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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實力是以寸清楚量度,那燕飛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竺法慶的對手,更不是眼前孫恩的對手。不過,事實上竺法慶卻是飲恨於他的蝶戀花之下。
高手決戰,影響戰果的因素錯綜複雜,便像兩軍對壘沙場,士氣、狀態和戰略都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眼前的孫恩明顯是不同了,變得更深不可測,且根本是無從捉摸,今人不知如何入手。不像竺法慶般,開啟始燕飛便掌握到他的破綻,那完全與竺法慶本身的功夫沒有關係,卻影響到最後的戰果。
燕飛清楚曉得自己正處於最巔峰的狀態下,亦正因在這種狀態下,他知道雖與孫恩有—戰之力,可是與孫恩比拚功力和修養,實是下下之策。
然則孫恩的破綻在哪裡呢?
燕飛淡然笑道:“若天師不反對,我想請其他人先離開。”
孫恩啞然笑道:“原來燕兄仍是這般看不開,竟執假為真,哈!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呢?如燕兄所說的好了。”
整個飯堂的夥計和客人,聞言如獲皇恩大赦,只恨老孃生少兩條腿,轉眼走個一乾二淨,偌大的廳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燕飛心叫厲害,孫恩憑“執假為真”一句話,立即在言語機鋒上佔得上風,因為燕飛並不明白,他這句話與眼前的情景有何關係?
燕飛喝掉杯中酒,心中想到的卻是紀千千。千千呵!你可有想到我正在靠近邊荒的一座城市內,與有南方第一人至譽的孫恩,作生死決戰呢?
微笑道:“天師似乎並不在意在這裡是頭號通緝犯的身分呢!”
孫恩灑然聳肩道:“難道燕兄又以為自己是南方最受歡迎的人物嗎?你故意張揚,令人曉得你是燕飛我是孫恩,該是早有預謀,否則,燕兄便該是在邊荒的一座山上等我,而不是選在鬧市之中。”
兩人目光交觸,雙方均是神態輕鬆,臉帶歡容,如看在不知情者眼內,還以為是故舊重逢,暢談離別後種種使人難以忘懷的樂事。
酒意上湧,燕飛不由懷念起雪澗香的滋味。猶記得坐在酒牢入門的石階處,他小睡剛醒,紀千千撒嬌的要喝他手上的雪澗香,喝罷閉上美眸,櫻唇吐出“邊荒集真好”的讚語。那迷死人的情景,仍歷歷如在眼前。
他是否在那—刻陷進紀千千法力無邊的情網去呢?還是她坐船到邊荒集去,迎著河風深吸一口嬌呼“真香”的剎那?又或扯著他衣袖不放,告訴他忘記了徐道覆的時候?直到此刻他還是不很清楚。
燕飛目光投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