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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費和糧資方面支援,情況確令人不敢樂觀。
透過謝琰,司馬道子可以做到很多他本身沒法做到的事。
謝道韞苦笑道:“現在皇上駕崩,我怕再沒法阻止小琰去當北府兵的大統領。”
劉裕心中暗歎,這是曼妙害死司馬曜一項想不到的後果。不用說,謝道韞到現在,仍能力阻謝琰接受此舉足輕重的要職,是恐嚇謝琰勿要介入司馬曜和司馬道子的鬥爭裡去。
司馬道子須遊說謝琰,而非直接了當的任命,是怕謝琰一旦推辭,司馬曜會順水推舟收回成命。否則以謝琰的身分地位,兼在淝水之戰立下大功,只要有人提出,司馬曜勢將無法拒絕,其它大臣亦沒有人敢反對。
眼前的形勢當然是另一回事,司馬道子只要透過繼位者頒下皇命,一切立成定局。
劉裕沉聲道:“司馬道子是逼劉牢之謀反,使他不得不站在王恭和殷仲堪的一邊,而王恭和殷仲堪亦別無選擇,只好聯結桓玄討伐司馬道子,此是他們唯一保命之法。”
謝道韞雙目射出無奈失意的神色,輕輕道:“孫恩也會趁亂造反。”
劉裕曉得,她是在憂心被派往南方前線,應付天師軍的丈夫王凝之,只好安慰她道:“孫恩是懂審時度勢的人,除非荊州軍和北府兵正面衝突,建康勢危無援,否則,絕不敢冒險來攻打建康。”
謝道韞有感而發的嘆道:“咱們家叔伯兄弟,是何等風流瀟灑。不意天地之中,竟有王郎這等人物!唉!我最怕他在面對大敵的當兒,除了寫字外,便仍是畫符篆祈禱、荒棄軍務。所以決定了,如小琰答應出任北府兵大統領之職,我便到會稽找他,要死我們夫婦就死在一塊兒吧!”
劉裕劇震道:“千萬勿要到會稽去。”
孫恩的厲害,他仍是猶有餘悸。
謝道韞顯然並不接受他的勸告,平靜的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又道:“小裕可知我的兒子也隨父從軍去了,同行的還有兩個我們謝家的子侄。”
劉裕生出謝家正處於崩頹的危機裡,偏是毫無辦法。如謝道韞遠赴會稽,在謝琰主事下,會反成為司馬道子控制北府兵的工具。
至此,不得不佩服謝玄的先見之明,就是囑他絕不可插手謝家的事,除非他能成為北府兵的最高統帥。
他感到乏言以對。
謝道韞輕吟道:“朝樂朗日,嘯歌丘林;夕玩望舒,入室鳴琴。五絃清激,南風披襟;醇醪淬慮,微言洗心。我多麼希望以前的日子,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