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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城。
郝長亨坐在當地最著名的酒家,洞庭樓樓上臨街的桌子,目光投往街上的人車往來,卻是視而不見,正為尹清雅的事煩惱苦思。
他開始有點明白為何尹清雅會對高彥生出興趣了。
昨天他辦了個郊野遊獵會,邀請了十多個當地的年輕俊彥參加,這些兒郎來自附近郡縣,不是出身於本土的世家大族,便是富商巨賈的兒子,其中不乏文武全材者,經他精心挑選,各種人物都有,幾敢肯定尹清雅能看得上眼,只要她對任何一個生出好感,他便可以推波助瀾,撮合他們,好完成聶天還吩咐下來的重任。
他的預測只對了一半,俊彥們見到尹清雅便如蜜蜂見到蜜糖,個個爭相對她大獻殷勤,豈知她完全不為所動,不到半天便意興索然,喊悶離開。弄得他非常尷尬,難以交代。
問題可能出在尹清雅心上,就是比起高彥,這些人都變成悶蛋,了無樂趣。
不論邊荒集或其所處的邊荒,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地方,無法無天,危機四伏。真正吸引她的該不是高彥,而是邊荒的刺激和危險,使她有新鮮的感受。高彥何德何能?怎可令心高氣傲的尹清雅對他傾心?高彥只因來自邊荒集,占上“地利誘人”的便宜。
但如何令她移情別戀,忘記這可厭的小混賬呢?
胡叫天來到他身旁坐下,臉布陰霾,神色沉重。
郝長亨為他斟酒,訝道:“天叔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難解的事,長亨可否為你分憂?”又向他敬酒。
胡叫天默默乾了杯中酒,沉聲道:“荒人收復了邊荒集。”
郝長亨很想說幾句安慰他的話,可是想起自己亦是荒人的手下敗將,且輸得不明不白,窩囊至極點,豪言壯語立即卡在咽喉處吐不出來,只好為他斟滿另一杯酒。
胡叫天看著他注酒,有點意興闌珊的道:“恐怕接著來的一段長時間裡,沒有人能奈何得了荒人。”
郝長亨明白他說的是實情,卻知絕不可以附和他,更添他心中的恐懼。自成功擊殺江海流後,胡叫天一直鬱鬱寡歡,可知作臥底叛徒的滋味絕不好過。
正容道:“幫主已有周詳計劃對付大江幫,只要殺死江文清,大江幫將會潰滅。”
胡叫天嘆道:“現在的邊荒集再非以前的邊荒集,荒人已團結一致,我們要對付大江幫,等若與整個邊荒集為敵,再不像以前般容易。”
郝長亨冷哼道:“幫主昨天起程往江陵,應桓玄之約商量大事,邊荒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