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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魏司承反應, 雲棲又閉上了眼, 眼角一滴淚悄然滑落。
她像說了句夢話, 再無別的回應。
魏司承的神情空白了一下, 已先於思考擷去淚珠。
從沒想到這個與他談笑靨靨的姑娘,目光會變得那麼空茫和淒涼。
全然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是誰讓她如此?
也許實在想不明白,他緩慢轉頭:“這話何意, 她認識我?”
不應當, 他從未以本身的身份與樣貌與雲棲見過,雲棲是不可能認得他的。
癸巳還沒見過自家向來精明深沉的主公, 有這麼錯愕的表情, 差點就控制不了臉上表情, 隱去嘴邊的笑意,忽然覺得這樣的主公特別真實。
輕聲道:“應是做了噩夢,雲姑娘目光渙散,並非清醒的表現。”
魏司承也知道,只是雲棲那話與眼神,戳人心肺。
他知癸巳說的有理,那狠絕之言與他無關,不過是小姑娘夢靨了。但還是心底莫名一空,彷彿失去了什麼。
魏司承將新的千里追放好, 重新系上。
“餘寒已清?”
“是。”
李崇音頂著餘氏那邊的壓力,將雲棲刻意留在靜居那三日,就是為她去寒氣。可惜他還要除自身與那李星堂的寒氣, 身體又還在成長,沒到巔峰期,內力有限,至多為雲棲去八成,剩下的兩成只能靠雲棲自身硬撐過去。
魏司承過來,正是為雲棲去那剩餘的。
離開前,癸巳看了眼門口被他們迷暈的婢女,擺了個更自然的姿勢,並快速清除他們來時的痕跡。
癸巳看著魏司承走路還有些跛,那是膝蓋上的腿傷還未好,哪怕用最好的金瘡藥依舊需要休養,但宮裡瞬息萬變,誰又會給殿下修養時間。記得宮中除夕宴那日,為了不讓其餘人看出異樣,殿下裹了好幾層,以免血滲到衣物外邊,忍到後半夜回了十二所,綁布與血肉粘在一起,鮮血淋漓,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殿下已忍耐多年,這時候李府因落水事件,李三公子將身邊的幾位屬下都召回了李府,他們此時來,並不是明智之舉,若被那李崇音發現,對殿下的計劃影響太大。
兩人像來時一樣,很快就消失在雲棲的屋子裡。
魏司承重新回宮,給守衛看了眼腰牌就順理入宮,他是正大光明出入的。他已十六,按大慶的皇室規矩,皇子三歲入弘西十二所,十六歲可出宮建府。
他的府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