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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張莫愁了?”桓行簡還是穩穩牽住了嘉柔的手,看她要動,勸道,“你別這麼激動,對孩子不好。”
暮色漸深,弦月如鉤鑲嵌在藍巍巍的天幕上,是個早春人間。桓行簡把窗子一開,清光微灑,他笑著打趣嘉柔:
“別生氣,這麼好的月色你一肚子氣不是很辜負它?”
嘉柔身後跟了個婢子,懷抱小包裹,想必就是回禮,桓行簡當即命人將東西送太學官舍去,想了想,挑一盞燈把嘉柔領到種迷迭香的花圃處,藉著月色燭光,看春態孵動的新芽:
“母親讓她來給你送些東西,還要她陪你說說話,我想,你不樂意見後宅其他女人,就讓她回去了。她臨走前,問我迷迭香有什麼典故,想必是進了府看到的,她說她不知道迷迭香三個字怎麼書寫,我便寫給她了,大概你來時正巧和她遇上。”
“大將軍不必解釋給我聽,是真是假,也只有大將軍自己心裡清楚。”嘉柔想起他答應為她種迷迭香的情景,竟十分遙遠了,“她很愛慕大將軍,捧著你的字,像得了天下珍寶一樣高興,”她忽倍感心酸,淚光隱隱,“我在想,她也沒做錯什麼,只是一個愛慕你的女孩子罷了,如果她待你深情厚誼,你理當也對她好些。以大將軍家的家規,你的那些姬妾,想必都是很好的人,包括姊姊活著的時候,她對你是真心。你看,你身邊的女孩子,都敬你愛你,大將軍跟我解釋這些,有什麼目的?難道我會傻到再說什麼大將軍是我一個人的痴話嗎?”
說完,眼睛一闔,熱淚便順著兩腮滾了下來,桓行簡低頭,剛觸碰到她的臉,嘉柔躲開了,拿帕子揩了揩,他便拉起她的手:“柔兒,你要是想怪我這個,可以怪,我沒什麼可辯解的。是,我後宅裡的女人沒什麼可挑剔的,人都聽話,但不代表我就必須愛她們,我跟她們一年裡說上的話都比不了一日跟你說的多。”
他目光一調,在迷迭香上浮動:“這花生長得極慢,雖發了芽,可沒個三五載不能開花。不過,我想只要有耐心,總會等到開花的那天,芬芳滿園,到時的喜悅就會讓人忘記等待的難熬。所以,我自己也很願意種迷迭香,它會提醒著我,再沉靜些,戒驕戒躁,大到江山社稷,小至男女情愛,莫不如此。”
不遠處,風舞著新柳的軟腰,天上則雲翳散匿,疏落星子清朗,難得洛陽的早春有這樣寧靜而溫柔的夜,他的一番話,如霧繚繞,盤亙不去,嘉柔卻心道,到時同你一起賞花的人就不知是何人了。
兩人往後院去用飯時,剛上長廊,只見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