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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皇帝下旨冊封皇長子殷臨曜為安西王,即刻就藩。
旨意一下,滿朝譁然。
皇長子是嫡長子,地位尊貴,理當立儲,而非封王。近來朝中又因疫病人心惶惶,皇帝此時下旨封王,更令人心中微妙。一時各種傳言紛飛,有些認為皇長子在疫病之事上不乾淨,是以觸怒聖顏;也有些道皇長子與疫病無關,卻也覺得他觸怒了聖顏。
整個皇長子府也為此不安了數日,第八天,聖駕踏著夜色離宮,悄無聲息地去了皇長子府。
提前無人知曉聖駕會在此時降臨,府中好生忐忑了一陣。殷臨曜自病榻上強撐起身前去迎駕,剛到房門口,倒被御前宮人擋了回來:“陛下口諭,請殿下安心歇著。”
宮人們說罷便不由分說地將他“請”回了床上,又請守在病榻邊的正妃離開。不多時,聖駕邁過門檻。
“父皇。”殷臨曜不安地坐起身,轉而又看到父皇身邊還有個人,蘇銜。
不知怎的,他莫名的心安了點。不作追問,目光在二人間蕩了兩個來回,換來蘇銜一副嬉皮笑臉的神色:“哎你這麼去就藩不會死在路上吧?”
話音未落,被皇帝眼風一掃,他悻悻閉嘴。
皇帝在床邊坐下,無聲輕嘆:“朕早想過來,但前幾日病得也重,不便出來。”
殷臨曜忙道:“父皇聖體要緊。有什麼事,讓宮人來傳個話便是,兒臣入宮去見父皇。”
“還是得親自來。”皇帝搖一搖頭,睇了眼蘇銜,蘇銜會意,將手中一直執著的木盒遞給皇長子。
只是一方簡單的黑色漆盒,巴掌大小,不見什麼刻紋。殷臨曜不曾見過,蹙眉不解,皇帝道:“這是虎符,可調動安西駐軍,逾四十萬,你一併帶走。”
殷臨曜臉色一變:“父皇?!”怔了怔,他道,“兒臣不過是去就藩,這豈能讓兒臣帶走?”
“蘇銜的意思。”皇帝靜了靜,坦然告訴他,“此番的事,這人不見得有多厲害,藥卻是當真厲害。暗營尚未查出端倪,朕亦摸不清是何人所為,不知是否能撐過這一劫。所以提前將這虎符給你,一旦京中出現變數,不論何人奪了皇位,你帶兵回來總可與之一爭。”
殷臨曜心中驚異,滯了良久才又開口:“父皇覺得是有人要奪位?”
蘇銜搶白:“不然呢?算計完皇子算計皇帝本尊,除了奪位你還能想到別的原因嗎?”
殷臨曜輕吸涼氣。
父皇的話說到一半時他還想勸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