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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正說著話,門上甲士進來叉手作揖:“稟大都督,武侯府車騎將軍到了。”
三人頗意外,薊菩薩笑道:“來得倒快,上將軍還說耗上半個時辰,看來鮑將軍連一刻都等不及了。”
容與臉上疏淡,眼裡卻帶著輕蔑。瞥見鮑羽從甬道那頭過來,步履嗎匆匆已經漸至門廊下,忙做勢嗔怪道:“怎麼當的差,還不快請鮑將軍!”
那廂鮑羽憋了一肚子火,腳下生風三步兩步跨進了明堂裡,鐵青著臉負氣拱手道:“上將軍客氣,在下不請自來了。”
堂內來往見了禮,容與笑道:“鮑將軍大駕光臨,怎麼不事先支會下頭人來報個信,沈某也好有準備。眼下要什麼就缺什麼,這不是待客之道嘛!”邊說邊引,“來來,快請坐下說話。”
鮑羽不耐煩,覺得他裝模作樣敷衍人,直剌剌道:“坐便不坐了,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是來同上將軍閒白話的。今日草原部眾離京,上將軍知道嗎?”
容與早料到他是為了這事,自然要來個先發制人,堵住他的嘴,讓他無話可說。遂不緊不慢點頭道:“這件事前兒就知道了。那日閣下在司馬大將軍面前主動請纓,真是令沈某萬分佩服。只是既然要安排京畿警蹕,鮑將軍怎麼有空到北門屯營來?”
鮑羽被他兩句話堵得發噎,先頭他是看不慣沈容與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偌大個長安,少了他就不運轉了似的。年輕人總愛搶陽鬥盛,他是為了憋口氣,未及深思便在驃騎大將軍跟前誇口,不必北衙禁軍插手,武侯府單獨也能處置好城內各處戍守。
可偏偏不湊巧得很,睦州地方上出了個亂子。有個叫陳碩貞的妖女號稱文佳皇帝,領著一大幫子農戶起義造反,僅以區區兩千人攻克了睦州、於潛,朝野為之震動。於是相應地,武侯府的兵力駐守長安各街各巷的任務也隨之繁重起來。光是盤查人口就已經分身乏術,哪裡還能兼顧到草原十八部的使節們!
他這裡焦頭爛額,沈容與倒是篤篤定定的隔岸觀火。鮑羽氣血上湧,嗓門也不由大了些:“上將軍如此置身事外,未免太不仗義!便是在下曾在司馬大將軍營裡立下軍令,城內之事由武侯府打典,城門不是你北衙禁軍的份例嗎?怎麼到了這個時辰還不見北門軍士鎮戍?”
容與奇道:“鮑將軍立的軍令狀裡說得清清楚楚,圍城之內全權由武侯侯府守備,我們屯營的人早在城門外候著了,只等草原十八部使臣出城廓,禁軍遠送二十里就成事了。”他似笑非笑看著氣急敗壞的鮑羽,摘下武弁遞給旁邊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