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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居然在北衙外的橫街上遇見了知閒。
她打著傘站在日光裡,如意半臂下配了條金泥裙,身上照舊的插金帶寶,很有些高官夫人的架勢。
太陽透過寧綢傘面灑下來,她籠罩在一團玫紅的淡影裡。看著布暖從門牙裡出來,臉上擺著高姿態,嘴唇抿得緊緊的,刻薄而厭棄的神情。
布暖遲疑了下,總覺得她是來者不善。心裡懸著,不知怎麼應對才好。從情感上來說,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虧欠她。但人活著,不單有了愛情就足夠的。她和容與早有婚約,即便拋開他們甥舅的尷尬關係,從一個即將大婚的女人手裡搶奪男人,也是極不道德的。
她扮出笑容上前納福,“知閒姐姐來了?可巧遇上,我還說要告了假回府的呢!外祖母還好麼?”
她一哂道:“勞你記掛著,母親一切都好。”
布暖怔了怔,婚期近了,已經改口叫母親了麼?倒是越來越像一家子了!
“你是該抽空回去看看。”知閒道,“家裡添置了好些東西,園子也改了格局。煙波樓有間抱廈擋了道,老夫人做主叫拆了。”她做出一臉歉意來,“我原說你的園子不叫動,老夫人不答應,說大婚要緊。姑娘將來橫豎要嫁出去的,暖兒是明理的人,等日後說也不礙。我那日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圍牆都拆了……沒法子了,只好在這裡和你賠個不是,請你不要怪罪。”
布暖卻笑不出來了,她這樣分明是在示威麼!又說擋道兒,又說改格局的。她在預示著她要和那抱廈殊途同歸麼?妨礙著她,就要剷除掉?
她勉強提了提嘴角,“我本來就是借居,煙波樓也不是我的產業,拆不拆是府裡當家的做主,哪裡有我置喙的餘地。姐姐這麼說,折煞我了。”
知閒的一道眉毛揚了揚,訕訕笑道:“娘子這會子還叫我姐姐不成話了,叫外人聽了弄不明白尊卑。”
布暖哦了一聲:“叫慣了,竟改不過來了!如今該叫舅母了!”
知閒老神在在地受了,又道:“聽說你和藍笙定親了?這樣頗好,藍家門第不算低了,我勸你一句,既有了人家,安生過日子才是。人的命都是有定數的,該你的,不必爭,自然到你手裡。不是你的,搶來了也無福受用。暖兒,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布暖對知閒刮目相看起來,她平素在人前總是一副大氣謙和的模樣,原來拿話掌別人的嘴也是把好手。
到了這地步,料想她和容與的事她都察覺了。她雖有些難堪,卻也不願意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