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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趙錦諾心中踏實。
躺在床榻上,想起今日同宴相在一處,說了《歷山遊記》,又說了其他好幾本書,宴相都認真聽著,眸含笑意,溫文如玉……
她很喜歡同宴相一處。
有股莫名的親切在其中。
像是……親近的長輩在聽她說話,亦像和善的老師在同她討論書冊和功課,更像……趙錦諾心中不合時宜得想,更像一個慈父,在同久別的女兒隨意閒聊……
她心中唏噓。
父親卻不會。
父親待她多淡漠,總共同她說過的話,似是還不到今日宴相的零頭……
不知日後還能否見到宴相?
或是,能否再能得他空閒的時候,這般同他一處說話,探討書冊……
不過,她心中又豁然通透,這樣高不可攀的人物,今日能放下手中的事,在暖亭中耐著性子聽她說這麼久的話,她應當知足了。
趙錦諾笑笑。
還有幾日便要抵京了。
京中與她是陌生的。
她亦有些想念大白兔和大白了。
她唇邊微微勾了勾,想起桌下那雙清澈不染一絲塵埃的眼睛,朝她天真溫和得笑著,他同他的大白一處和她招呼點頭,在江船上他偷偷親她,她眸間的錯愕……
她慣來有點夜燈入睡的習慣。
她朝著那盞夜燈,輕聲道,“大白兔,晚安。”
而後轉身向內側躺下,很快安穩入睡。
這一宿,她似是睡得尤其好,亦做了一宿美夢。
似是夢見了宴相的藏書,歎為觀止,又似是夢到和小傻子一起吃了麻辣兔頭。
……
這一宿,宴書臣徹夜未眠。
腦海中全是錦諾早前那句,孃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他從未想過,安平已經不在了。
在很早的時候……
—— 宴書臣,書都拿倒了,說,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 宴書臣,我們日後若是生個女兒就叫錦諾吧,錦者美好也,諾是一諾千金,錦諾就是你我之間的誓言……
他伸手捂住額間眉心,似是巨大的悲慟從中而來,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 滾吧,宴書臣,我日後都不想見到你。
—— 難道我要向他柏炎跪拜,給他叩首,稱他陛下,對他感恩戴德,和助他造反之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那我有什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