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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能已經是個危險人物了。
陸姩不願和他過多交談:“張巡捕,我有事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他卻想和她說多幾句:“這麼晚了,我送你吧。”
陸姩看一眼遠處塔樓的時鐘:“ 你明天還有上班,不麻煩你了。”
他理解她的心情,不勉強了:“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回到家給我個電話。”
“嗯,張巡捕,再見。”眼下的情景,恐怕再見不會是好事了。
陸姩繞過張均能。
“陸小姐。”他沉聲喚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她當初把去年的案子透露給他,也是存了他能為她男朋友翻案的念頭,現在只希望,一切能趕在她生命結束之前。
張均能眼裡的女人依然柔弱纖纖,手腕細得還不及他半掌寬。他說:“真相不會永遠沉睡。”
她沒有回答,心中默唸了一句:但會半睡半醒。她直直地往前,眨眼間忽然見到了對面停泊的一輛車。
車窗半開,彭安的上半臉正面向她。
他看了她多久?他又是存著何種心思?陸姩步子緩了,靜靜和他回視。
彭安把車窗放下了,他表情極淡,少了以往的傻憨。他開口說了兩個字。
她讀懂了。
他說的是兩個字:“上車。”
她忽然彎腰脫下高跟鞋,向他奔跑過來。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用得著跑嗎?彭安把目光轉向了張均能。
這巡捕不簡單,現在比的就是雙方的速度了。
張均能看到了彭安。田仲說,查不出彭安的問題,他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但是張均能清楚,夜總會案子,彭安做了偽證,而且處理得乾淨利落,不留證據。
法律上,兇手就是那個精神病人。這類犯人,治不了大罪。
彭安包庇夜總會案的真正凶手,又接近陸姩,是為了什麼?張均能尚不得解。
彭安坦然地接受張均能的打量。他對張均能沒有意見,相反,如果巡捕個個都這樣盡忠職守,老百姓也能安心。
說到底,戰爭年代,大上海也逃不過一個“亂”字。有背景的無法無天,被他們盯上的受害者大多自認倒黴。
陸姩這樣不甘示弱的,反而走上了犯罪道路。
這時,陸姩已經跑到了彭安的車旁,她徑自坐上副駕駛位,又穿上了高跟鞋。
彭安眨眨眼,浮現出幾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