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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鴻門宴。
“贖罪二字說得輕巧。”彭安抿了抿唇,“人死不能復生。”
陸姩低著頭沒說話。
彭安嘆了聲氣:“算了,我今天不是為了和你爭論誰有罪。”
“你為什麼要保釋我?”她身上還是那天的外套,這幾天天氣轉涼,光溜溜的大腿泛起寒意,她抖了抖腿。
彭安的目光從來不會在她的美腿上停留,他按了下鏡框,正色道:“不是我,而是我的父母委託我來的。”
陸姩驚訝不已。
“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傷心欲絕。”彭安沉重,“但是二老一生向善,他們同情你的遭遇。這件事……彭箴有錯在先。”
“謝謝伯父伯母。”這樣的父母竟然教出了彭箴那樣的人渣。
陸姩跟著彭安離開了。
彭安今天沒有開車,而是請了司機。
兩人坐在後座,久久無聲。
陸姩暗暗打量彭安。
他神情疲憊,襯衫皺了幾道褶,褲角蒙著一層灰塵。
弟弟死了,父母悲慟,家裡的重擔就落在了哥哥肩上,是要操辦葬禮了。
彭安和她隔著有一尺半的距離,她慢慢地靠近他。
彭安餘光掃到了她的動作,他向車門移了下。他移動的距離哪裡比得上她,不一會兒,她已經和他挨在一起了。他訕訕地說:“陸小姐,你那還有位置。”
她一手扶上他的手臂。手指還沒勾上,就被他躲開了。
他身子靠著車門:“你往你那邊騰一騰吧。”
“我問你。”陸姩仰頭看他,“你為什麼願意送我回去?你是不是也想……”她拉長了聲音。
“……”絕對不想。
“你說呀。”她尾音輕揚,眉間嬌氣,似在期待什麼。
“你誤會了。”彭安咳嗽起來,“陸小姐,別靠太近。”
她把他逼到車門邊:“你回答我的問題。”
“……”這女人就不能離遠點再說話?“我沒有想過。”
“嗯?”她發現了,只要兩人距離近,他就會手足無措。
彭安尷尬地解釋:“我要是不送,你要生氣吧……”
“我生氣?”
“我看你挺兇的……”
陸姩橫眉質問:“我哪裡兇了?”
彭安沉默。
司機忍不住了:“這位小姐,你逼得他都好像要跳車了,你還不兇啊?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