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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有下旨賜婚,事情不能交給禮部,吉日就由蘇銜自己找人擇定了,最後定在了四月末。婚禮儀程繁冗,府中的嬤嬤對此熟悉一些,在謝雲苔再到丞相府時,她就講給了謝雲苔聽。
二人盼這婚事盼了這麼多時日,當眾又經歷這麼多波折,愈發顯得婚禮來之不易,謝雲苔自然覺得每一步都好,只隨口嘆息:“起得好早啊,怕是要困的。”
嬤嬤笑說:“您是新娘,妝容更繁複些,不早些起忙不完呢。”
謝雲苔心下只怕自己起不來要耽誤及時,到了婚禮的前一晚才知,原來她根本就睡不著。
她纏著母親一起睡,本是想再與母親說一說話,結果說完又這樣翻來覆去了許久,弄得母親直調侃她:“這就心都待不住了?還有幾個時辰罷了,相爺又跑不了。”
最後她終於在臨近天明時睡了一會兒,也就是剛睡沉便被叫了起來。起身坐到妝臺邊,進來為她梳妝的卻不是府中熟悉的侍婢,幾人都是宮人模樣。
“這位女官?”謝雲苔從鏡中遲疑地打量她,來者恭肅欠身:“奴婢是尚儀局的。”微微頓聲,又輕聲解釋,“陛下不好直接差人來,奴婢是受了皇長子妃的請託。”
謝雲苔無話,點了點頭,心下隱有那麼幾分疑惑,又不好說亦不便問,只任由她們為她梳妝了。
梳妝妥當,又有人進來稟話,道新郎已至謝府迎親,正在拜見岳父岳母。謝雲苔立起身,滿頭的珠釵沉甸甸地,她抬眸瞧瞧,深呼吸,向外走去。
待她進了正廳,蘇銜已向岳父母見完禮,她亦上前下拜,禮罷起身,他上前拉她的手:“嘻,小苔——”
“咳。”謝長遠板著臉一咳,蘇銜挑眉,斂去笑容,不鹹不淡地又像岳丈一揖:“小婿先行一步。”
謝雲苔翻著眼睛悄悄瞪他,不許他再故意氣人。
步入謝府,蘇銜扶她上馬車。依照本朝婚俗,迎親時新娘乘馬車前往夫家,新郎要在車旁騎馬相護。她於是轉身落座便見他也探頭進來,不由一怔:“幹什麼?”
又往前湊湊,他在她側頰上一吻,不耐地嘆息:“還要忙很久才算完!”忙完之前,他甚至不太能有工夫和她說幾句話。
說罷他就一臉懊喪地下了車,謝雲苔抬手悄悄碰了碰臉上剛被他吻過的地方,熱熱的。
丞相府裡已是一片歡慶。娶通房為妻有違禮數,但丞相的面子還是要給。於是文武百官大多仍是前來道賀參宴,至於不合規矩該當彈劾之處……明天早朝再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