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恪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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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七八日,我已能勉強下床行走,沈胭脂卻才剛剛醒過來。
經此一役,荊州三萬兵力折損了兩萬,二十四衛死了四人,重傷六人,裘安等人所率高手也折損大半。然而沔陽之圍已解。消失了數日的宣愷將軍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忙不迭寫奏摺請功,我們也懶得管他。
朝廷的各色封賞也下來了,除了給我們賞了許多金銀,也給沈胭脂、裘安、霍揚、三師兄等人封賞。皇帝另有口諭——儘快將杜增斬草除根。
探子傳來訊息:杜增退守魏興城,他重傷,卻無生命之憂。林放與宣愷一合計,當機立斷,命三師兄、霍揚兩人,率十人潛入魏興,伺機刺殺,以絕後患。其餘人留在沔陽城。
過了幾日,卻有信到。
在荊州境內“考察民情”的刺史大人終於回到了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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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我頗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在廣州,我也曾被霍揚那孽徒打得半死,可跟沔陽之戰不一樣。廣州時,我並沒想到自己會死;可在沔陽,被那金箭逼得跳入趙軍中時,我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所以,沔陽解圍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給溫宥和家中各寫了一封信。
給家中的信,寥寥數筆,附帶上皇帝賞賜一對金元寶,囑咐家人收好,將來是我的嫁妝之一。
給溫宥的信就不一樣了。
把這些日子的經歷都細細說與他聽,初入軍營時被軍士們崇拜的得意,被林放嚴厲喝斥時的可憐,跳下城樓時的絕望,醒來時對林放霸道要求的不滿,還有,對他的思念。
“我大約五六日後在武昌太守府落腳,你給我的信,一定能收到。”結尾處,我這麼寫道。
熟悉而陌生的相思之情,又湧上心頭。臥床養傷期間,我又開始將我倆各種定情信物鋪了滿床,心潮澎湃。
可是日盼夜盼,也未收到溫宥的來信。
興許他給我的信,在戰亂中遺失了。
唉,害我白白蠢蠢欲動了數日。
聽說刺史大人此次召我們去武昌,是為了幫助荊州大軍練兵,不急在一時。我身上又有傷,於是往武昌的路,我們便慢慢行著。
行了一二日,裘安卻有下屬來報,廣州有些動亂,需要他回去處理。自這次相見以來,我們不是忙於趕路,就是忙於打仗,我與他相處並不多。他依然一副清俊溫秀模樣,這些日子面對我處之泰然,全無半點動情。這樣的相處,讓我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