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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前後,終於到了乾州城外。
馬車在城門口緩緩停下,依次接受入城的盤查。
照說這是知府家的馬車,可以優先透過,但杜鵑和海棠都未上前,說明父親平日治家嚴苛,在官場和乾州都愛惜羽毛。
杜鵑雖平日在她面前趾高氣昂,卻也不敢在這公眾的場合朝守城計程車兵趾高氣昂,應當是怕被責罵。
趙錦諾不動聲色拿捏了幾分。
臨近城門口了,趙錦諾撩起車窗上的簾櫳。
乾州城的大氣磅礴便豁然映入眼簾。
她眼中卻只剩陌生。
就連早前宋媽媽曾中途帶她回過一次乾州城的印象都似是淡了。
這就是宋媽媽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她回來的乾州城,趙錦諾淡淡垂眸。
輪到江家的馬車上前,守城計程車兵拱手行禮。
趙錦諾放下簾櫳。
終究是知府家的馬車,守城計程車兵只粗略過問了一聲,侍衛出示了腰牌,趙錦諾隱約聽到了‘接大小姐回府’的字樣,守城計程車兵便並未上馬車盤查叨擾,而是直接放行。
馬車很快駛入城中。
趙錦諾再次撩起車窗上的簾櫳。
夕陽西下,遠處的落霞在輕塵中輕舞,城中華燈初上,街道上透著熱鬧的生活氣息,趙錦諾目不轉睛,馬車經過的街道,依稀似是有印象宋媽媽曾帶她在這裡吃過冰糖葫蘆和黑芝麻糊……
趙錦諾唇畔微微勾了勾。
小時候的記憶,如浮光掠影一般一一映入了腦海。
如同這沿街屋簷下的燈火,昏黃而婉轉。
她在這些記憶裡,走馬觀花,卻發現有印象的多是小時候的小歡喜,譬如映入眼簾的涼糕鋪子,應是做了十餘年了,亦或是涼糕鋪子一側捏糖人的老翁,似是白髮勝了一頭……
趙錦諾沒有出聲,只是眉眼間隱約有了笑意。
好似早前在城門口的陌生裡,添了淡淡熟悉的一筆。
杜鵑看著她一臉淺笑的模樣,心中輕嗤道,新沂的莊子自是沒有乾州城中繁華,瞧這幅目不轉睛的模樣,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杜鵑目露鄙夷。
海棠扯了扯她衣袖。
杜鵑遂收斂了幾分臉上的神色。
正好,馬車也駛入了城中,海棠便朝趙錦諾道,“大小姐,這幾日朝中下了公文,大人眼下都在各處督辦水利之事,不在官邸中,是老夫人和夫人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