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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怔忡望著她。
知閒自覺打到了她的七寸,飄飄然道:“你萬萬別說想不起來,自己的身子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昏睡四個月?為什麼前事不知?因為你尋過死,你上吊未遂,是藍笙和你母親把你從閻王殿拖了回來。你如今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對得起藍笙麼?對得起你母親麼?做人要知恩圖報,藍笙愛上你真是可悲。你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他,他竟還想著娶你。我真不明白,像你這種不貞不潔的女人,有哪點值得人愛?那些男人都瞎了眼,越是蕩婦越得他們的意兒麼?”
布暖沒心思和她拌嘴了,腦子裡只顧思量她的話。一忽兒容與,一忽兒藍笙,直把她攪得發昏。頭痛得要裂開似的,難怪母親看見佛堂那個神龕惱火得要去找容與理論。難怪莫名叫她念地藏經,原來是因為那個孩子!
記憶以排山倒海之勢奔襲,瞬間把她吞沒。她捧著頭呆坐著,彷彿一下子承受不了太多,神志昏聵間連人都恍惚起來。她簡直要恨自己,為什麼到現在才想起來。她是個傻瓜,忘了銘心刻骨的痛,她居然再次愛上他!
知閒以一副倨傲的姿態審視她,慢慢道:“你也別怪我戳你痛肋,我這真是為你好。前車之鑑在那裡,重來一次,只怕結果還是一樣的。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你母親。她為什麼要百般猜忌容與,還不是恨他這樣對待你麼!眼下藍笙不計較你以往的種種,你感念他一片深情也當好好跟他過日子。別再想著容與了,他和你,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照你這麼說,你和舅舅是一條道上的囉?”感月突然在門外接了她的話。知閒進門她已經得著了訊息,連梳妝都沒來得及就扒在窗下聽壁腳。聽著聽著,一頭驚訝大姐姐和舅舅有這麼多的過去,一頭又對幸災樂禍的知閒感到深惡痛絕。她憋了半晌再憋不住了,非要縱出來給布暖幫個腔。於是她披頭散髮叉著腰,指著知閒的鼻子就數落,“你瞧瞧你這橫樣兒,換作我是舅舅也照樣不要你!你敢說舅舅沒有大姐姐就一定會愛上你麼?但凡他對你有一星半點的感情,你也不會淪為棄婦。虧你還來賣弄道理!我先敬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如今拆開他們,難道你自己就落著好了?舅舅不能和大姐姐在一處,轉頭就會娶你?依我說你才是最沒氣性的,揀人家吃剩的還那麼起勁,你的風骨哪裡去了?”
知閒沒想到會蹦出來一個這麼能罵的,一時還真招架不住。也不和感月正面交鋒,匆匆起身對布暖道:“我懶得同你們磨嘴皮子,橫豎聽不聽由得你。我只說一句,你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