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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珠璣昭明月,殿前黼黻煥煙霞。1
太極殿中,周皇慵懶倚坐,群臣爭辯不休。
總之不過是一件事。
皇帝病體未愈,不宜操勞過度,而叛軍得勢戰事吃緊,總要有人來主持大局調兵佈陣。
如此朝臣便分為兩派。
一派言之鑿鑿,力主國製為上,太子監國順理成章,理應按祖制著太子執掌虎符調配三軍,以正大統。另一派亦是據理力爭,稱二皇子明德賢智,可堪此任,最後竟連太子歷練不成難以服眾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此外,亦有不知所云別有用心力薦四皇子趙元珞者便不再多說。明眼人都看得出,朝中兵權長久一分為二,越景已反,此時便要大多依仗皇后兄長景泰,於是,此番結果,必然出在有景氏血脈的二位皇子當中。
皇帝撐起身子,輕咳一聲,大殿頓時肅然沉靜。
“元熾,你有何看法?”
太子趙元熾本來垂首默立一言不發,此時忽聽得皇帝將矛頭轉向自己,陡然一驚,道,“父皇,兒臣...兒臣...兒臣以為...”
卻是吞吐半響無話可說。
趙怡晟廣袖一揮,似是不甚耐煩,皺了皺眉,便起身道,“退朝吧。”
如此,商議一早,仍是毫無進展。
當晚亥時,周皇在奉天殿召見二皇子。
只是,不出半個時辰,守衛便見趙元衝推門而出。殿下神色平靜,並無喜怒。
他一路出了奉天殿正門,並未回秋嵐殿,而是徑直出宮,坐著馬車在車內繞了幾圈後,去的方向竟是如今吏部侍郎柳容辭府上。
陳叔臨任一旁擱置的碧龍珠漸漸變涼,始終眉宇緊鎖,一言不發。
柳容辭撇開茶葉,輕啜一口,嗤笑一聲,道,“陛下打得好算盤,將平叛大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殿下,卻仍在五日後給太子完婚。恐怕陛下...”說道此處,又是一聲冷笑,不再言語,低頭喝茶。
陳叔臨開口道,“一旦完婚,威遠將軍便不再是殿下的舅舅,而是太子岳丈,陛下此舉...怕是要用殿下來牽制景氏。”
趙元衝沉吟一嘆,“如此一來,太子大權旁落,母后倒也罷了,舅父一家必是不會甘心,如今景氏兵權在握,往後平叛之時更是艱難兇險。”
陳叔臨心中一驚,“如此,殿下怕是要早作準備了...”
柳容辭抬頭看他一眼,放下茶杯,“自然是有備無患才好,不過...殿下需防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