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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玿此刻滑落在地,捂著氣悶的胸口,將方才咬出的鮮血吐出,隨即咳嗽連連,只覺整個胸腔喉嚨如火焚燒一般難受。
那太醫見狀,立馬扔下藥箱,快步走來將謝玿抱起,放在一旁榻上。隨後又迅速從箱中拿出一碗湯藥,不顧她微弱的抵抗,強行將她半摟在懷中,灌下湯藥。
須臾,牢中咳嗽掙扎聲漸漸弱下去,謝玿躺在榻上,胸口微微起伏,強撐著睜開眼,看清眼前之人,不覺輕笑一聲,並無喜怒,淡淡道,“陳叔臨?想不到在這兒竟能見到你。”
那身著六品大理寺司職官府之人正是陳叔臨。他此刻輕嘆口氣,道,“小爵爺,別來無恙。”
謝玿譏笑一記,“無恙麼?你還和以前一樣,酸腐虛表盡書生。”
那太醫見她氣力不足,唇邊又有點點血跡滲出來,竟不由自由伸出手,想替她拂去。
謝玿眼看伸到自己眼前的黝黑手指,不覺一怔,抬頭望去,只見這太醫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膚色暗黃,半臉麻子,右眼以上半張臉竟還有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
她饒是從不以美醜論人,還是不覺一驚,太醫院如今竟能收這樣的太醫了麼?料想若不是他醫術著實高超,便是又走了誰人的門路。
陳叔臨見她不住的盯著太醫瞧,便出聲道,“哦,這位是木太醫,是前些日子剛進來的,小爵爺看著面生,怕是還未來得及見過。”
謝玿又抬頭看了那低眉垂目的太醫一眼,不再理會,徑自按照往常一般,伸出手撩起半截衣袖,好方便叫他診脈,誰知這一掀,卻露出了滿臂的猙獰創口。
謝玿等了半響,卻見那人許久未定,不由疑惑,抬頭卻見那大夫愣愣站著,盯著自己滿身傷痕,許久才將微顫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
“木大夫入太醫院不久,平時也就是診個頭疼腦熱什麼的,從未見過小爵爺這等...所以可能有些緊張。”
謝玿本就不關心這些,聽他如此說,也不大在意,兀自想了一陣,問道,“陳叔臨,你可知道...”
“二殿下無恙,小爵爺不必掛心。”
“...”謝玿低下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苦笑一聲,對陳叔臨道,“陳大人多慮了,我只是想問問我父親怎麼樣了?”
陳叔臨一愣,隨後道,“近日京中未接到訊息,想是爵爺尚...尚未兵敗。”
“尚未兵敗?李大人就如此確定?”謝玿坐起身子,冷笑著問他道。卻忽覺臂上有些不對,低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