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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苒對面。
下午3點鐘,天氣不算好,關緊了窗子都能聽見窗外風聲簌簌。
季苒就在這些風聲裡,含著哭腔嘆了口氣:“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結婚了。”
這問題虞淺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她看來,沈深和季苒是感情很好的一對情侶。
恩愛到有些膩歪,同一個餐廳吃飯時,經常能看見倆人互相餵飯。
季苒自己可能也覺得和虞淺說這樣的話題有些過於熟稔了,但有時候情緒難過時,是真的控制不住這種迫切想找人傾訴的慾望。
好像只要說出來,心裡就能好很多。
所以季苒還是慢慢講述了自己和沈深的矛盾。
其實做戀人久了,矛盾都是積攢著的,沈深看著笑嘻嘻的很幽默,但並不是一個細心的男人,他會因為籃球賽、遊戲或者車展忘記和季苒說好的事情。
忘記幫她買東西,忘記她的生理週期給她買冰飲,忘記和她約好的電影,忘記他們的週年紀念日。
這些小事單拎出來也許不值得大動干戈,可一天天一年年積攢起來,真的爆發時也是巨大的怨念。
虞淺雖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傾聽時眼神卻是認真的。
這點給了季苒一些心理安慰。
季苒抹了把眼淚,嘆著氣說:“你肯定沒有我這樣的牢騷。南哥還是挺細心的,聽沈深說南哥怕黑到連電影院都不願意進,前些天酒店停電,也還是送你回酒店了,換了沈深,他是做不到的。”
虞淺真的不是個善於安慰人的女人,她想了想,說了句玩笑:“然後和貔貅打了一架。”
“這件事我聽說了。”
好在季苒本來性格就開朗,說到這裡終於破涕為笑,很快語氣又嚴肅起來,“不過你也別嫌棄南哥怕黑,誰經歷過那樣的事情,都會怕黑的。”
虞淺在風聲和季苒的聲音裡蹙了下眉心,聽見季苒說,南哥發現他媽媽去世,就是在一片黑暗裡。
季苒也是聽沈深說的。
那時候他們上高中,班長通知說,學校安排下午去禮堂看電影,程驍南趴在桌上睡覺,沈深問:“放電影啊,南哥,不去吧?”
程驍南頭埋在手臂裡,懶散地應了一聲,嗯。
高中時候的男孩子們,開玩笑沒深沒淺,前座的男生翹著椅子往後靠,沒注意沈深擠眉弄眼的提醒,還在貧嘴:
“南哥幹嘛不去啊,每次組織看記錄南哥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