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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總是來這裡?”雲回輕聲問道,怕聲音太大而將仙子驚擾。
葉凝玉並未回頭,下巴朝湖的方向點了下:“湖底有東西吧?!”
雲回走到她身旁,並沒感到意外,和她一起看著湖水說:“還真瞞不住你,絜鉤被封印時斷尾求生的那縷魂魄就在下面。”
葉凝玉愣了下,她知道湖裡有東西,但沒想過竟會是一縷主魂。
雲回接著說道:“它能斷尾一次,就能斷第二次第三次,主魂不死,也就殺不死它,所以你的十萬大山也壓不住它。”
他見葉凝玉蹙眉,抬手想將她眉頭撫平,葉凝玉側頭避開,雲回指尖一頓,轉而將她肩上的秀髮撫開:“別急,陰陽之道相生相剋,它怎麼說也是畜生罷了。”
“什麼意思?”
雲回並未正面回應,話鋒一轉說起傅鉦來:“你看,鬼境裡活物難尋,沒有生機,山川樹木河流都是沒了靈氣的死物。可鬼境又自身有靈,靈是萬物生長之道,這兩者相悖,所以鬼境的靈氣被壓制在某處。”
傅鉦他們尋到的就是鬼境中所有靈氣積聚而成的靈樹,那些蘑菇是靈氣的精華——靈晶。
他身有龍魂,又有靈晶滋補,自然能進階。
葉凝玉聞言,看著他說:“所以,你便利用靈樹造了個無妄境?”
“對,無妄境借用靈樹自成一界,這裡靈氣充沛,絜鉤、或者是我,在這裡道法能最大限度發揮極致。”
葉凝玉譏諷道:“怪不得你在現實世界什麼都不是,原來是隻能躲在自己的世界裡胡作非為。”
雲回面色如常:“師妹,你不也是嗎?”
葉凝玉淡淡一笑並未反駁,她沿著湖邊走了一圈,雲回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也不知從哪拿出一袋魚食遞給她:“喏,湖裡有些錦鯉,喂嗎?”
她側頭一看,正巧看到一尾紅色的錦鯉躍出水面,又嘩的一聲跳進水裡。
雲回倒出一把魚食撒到水裡,只聽噼裡啪啦的,一群魚兒紛紛從水面躍出落在他投食的區域,魚頭攢動熙熙攘攘攪得湖面蕩起層層波浪,他索性將一袋魚食都倒進去,錦鯉爭搶得更兇了。
沒一會,魚食被搶盡,錦鯉散去漸漸隱到水下,湖面也恢復寧靜,雲回笑著說:“看,鬧得再兇,也始終受限在湖裡,終歸掀不起什麼大浪。”
葉凝玉嘆口氣:“雲回,我雖記得不太清,但也有點印象你以前不是這麼自大妄為的人,如今是什麼給你了這樣的底氣?絜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