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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鉦不記得是怎麼回到家的,他家裡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穿著軍裝,有老有少,眾人看到他,默默讓出一條路。
這些人春節的時候大部分都會來拜年,爺爺每次都樂呵呵地引著他接見,有些人他還要喊聲伯伯。
距離春節不是還早嗎?怎麼就來拜年了呢?
餘女士站在爺爺房門前,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看到他來,眼淚止不住地流:“小鉦!”
傅鉦拍拍她的肩,問:“媽,今天這麼多人,你不去看看張嬸的飯,在這裡幹什麼?”
餘女士擦著眼淚說:“我哪還有心思啊,小鉦——”
“媽,”傅鉦打斷她,笑著說:“大過年的,你怎麼沒心思了?”
“過年?”餘女士一愣,看到傅鉦雙眼無神的模樣,不由地擔心起來:“小鉦,你怎麼了?”
傅鉦說:“我沒事啊,剛出案子回來,有點累,我去睡一會。”說著,看了眼餘女士身後的房門,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這,這是,怎麼了?”餘女士轉頭問跟著來的人。
羊羊羊和李冶也聽到傅鉦電話的內容,兩人不放心,便跟著回來了,“阿,阿姨,鉦哥,他掛了電話後,一直就是這渾渾噩噩的模樣,一路上什麼也沒說。”
李冶說道:“他可能一時還無法接受,我們去看看他。”
“好,謝謝你們。”餘女士朝兩人點點頭。
兩人應了下,跟著進了傅鉦的房間。
傅鉦上半身趴在床上,兩腿搭在床邊,整個臉埋進枕頭裡,看不清神情,可從那聳動的肩膀就知道他的狀態。
羊羊羊想上前安慰,李冶朝他搖搖頭,鉦哥這時並不需要安慰。
兩人盤腿坐在地板上,靜悄悄的沒發出一點聲音,誰都沒料到,他們的堅毅剛強的鉦哥,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屋裡的時鐘嘀嗒嘀嗒,敲在傅鉦心頭,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才一日光景,怎麼就天人兩隔了呢?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雖說有些預兆,可是哪能這麼快?
他爸說了,爺爺是壽終正寢,走的時候很安詳,他第一次覺得他爸在胡說八道,無病無痛,昨兒還好好的人,哪裡可能壽終正寢。
他不相信。
“咔噠——”
臥室門被人推開,羊羊羊和李冶嚇了一跳,見來人五十多歲年紀,穿著白襯衫軍裝褲,行走間步伐鏗鏘,面上雖有悲痛,但掩不住一身威嚴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