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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閉上眼,把自己裹在繭裡。
第三天,絲絲敲開她的門,告訴她傅鉦來了。
她起身走到門口,要開門的手又生生停住,她把手掌按在門扉上,傅鉦就站在門外,一門之隔,她卻不想見他:“有事?”
傅鉦聽到門裡的聲音和往常並無不同,心裡如釋重負,他想推門,可又沒有勇氣:“你,還好嗎?”
她冷笑一聲,現在想起來問她好不好了?
“嗯。”
傅鉦又沒了聲響。
葉凝玉等了一會,便聽他斷斷續續地說道:“阿玉,我想,我需要些時間冷靜一下,你給我點時間。”
門裡沒任何反應,他吸口氣,才把準備了好久的話艱難的說出:“這些東西,我先還給你,等我想通了,再來。”
葉凝玉覺得臉頰上有溫熱的液體劃過,她伸手去拭,手指碰到溼漉漉的臉頰,順著溼氣往上,她碰到更加溼潤的眼角。
她怔愣了好久,早就記不得上一次流淚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原以為她的淚水隨著時間的長河消融了,不曾想,只是保留在她最深處的情感中。
她還會笑,會哭,會怨,到頭來,也只是紅塵中平平凡凡的女子罷了。
“放著吧。”
傅鉦把東西放在門口,又靜靜站了半晌,心裡有個聲音讓他推門而入,幾次抬起手臂終究還是放下,紛紛擾擾的思緒化成一聲喟嘆:“我走了。”
“嗯,好。”
傅鉦轉身離去,葉凝玉在門後站了好久,才把門開啟。
門口臺階上,她看到含章躺在地上,還有她送出的玉佩和手串,像是被主人遺棄一樣。
絲絲把東西一樣一樣撿起,替她抱不平:“葉兒姐,這冤大頭怎麼這樣啊,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怎麼就要和你分手了呢?”
“分手?”
絲絲忿忿不平:“是啊,一般說給時間冷靜的,還把戀愛時的禮物送回的,不是分手是什麼?”
原來,傅鉦是真的想離開了。
橫衝直撞地闖進她生命中,又依然絕情的離開,她以為傅鉦是她一路的風景,這一刻才發現,她是傅鉦生命中的過客。
她看著絲絲手裡的東西,把門慢慢地掩上:“那就——扔了吧。”
傅徵給的工資卡,她緊緊握在手心,卡的邊緣把掌心劃破,鮮血滴在地上,一聲脆響,卡裂成兩半。
葉凝玉定定的看著斷裂的卡,手中一邊一半,涇渭分明,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