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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會讓人恐懼。
傅首長說:“小鉦他爺爺說,當年他們誤入深山後,偶遇周獵戶,周獵戶送他們出山,錯過回家的時間,才導致他家破人亡,是他的錯,而更是因為他吃了最後一隻青耕,讓絜鉤沒了顧忌,奪了繡孃的魂魄,凝聚出了一縷神識。這些都是你告訴他的?”
葉凝玉點頭說道:“這些都是他身上的因果,唯他可解。”
傅首長沒去問她是怎麼知道的,也沒追究她那些話的真假,這個時候,真真假假已經不重要了。
“絜鉤——真的會帶來瘟疫嗎?”
“嗯,它目前雖然只是一縷神識,不能在人間走動,但,山海經裡的妖物都是不能小覷的存在,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老爺子沒敢賭。”
是的,這就是他聽完這些故事後的第一個想法:“小鉦爺爺還說,他本就是早該死去的人,是青耕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也賺了幾十年,倒不如痛快一點,把命還給青耕,去做它早就該做的事。”
所以,他選擇慷慨赴死,成全這盛世繁華,做了無名的英雄,就像曾經對傅鉦說過的話一樣,這世界還是有些角落的有些人在默默的負重前行。
這道理傅鉦也明白,他只是不能接受最愛的她推動了爺爺的死亡,也許有更溫和的方式呢?
也可以提前告訴他,讓他能好好和爺爺告別的啊!
傅鉦對她還是生了怨。
黑色的海水一次次怒吼著拍上岸邊,像是漲潮一樣,水位比他們剛來時高了許多,水勢像變成黑色的觸手,攀爬在礁石上,仔細聽,還能聽到夾著著微微的呻吟。
“砰呼——砰呼——”聲勢越來越大,水面漸漸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渦,一條水柱從中心凝結而來,宛若龍捲風一樣。
“邵雲回,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
絜鉤的怒吼聲伴隨著狂風迎面而來,葉凝玉急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沓符紙盡數扔過去,符紙在水柱前形成一個圈,圍著水柱上下翻飛。
“絜鉤快鎖不住了。”餘恆遠跑過來說。
傅首長跟著起身,不得不再次驚歎眼前的一切,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葉凝玉轉頭驚訝地看著他。
“爸!”傅鉦急急跑過來,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擋在他身前。
葉凝玉瞳孔一縮,看著傅鉦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