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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全家過來待了幾天;他打算搬到南邊諾拉的他的另一個住所,安排我們冬天也過去。但是他忽然病倒,我們來不及啟程他就過世了;我的大維失去了他還沒認識的爸爸。我把他抱在懷裡安慰他。我記得他的小身子微微顫動著;他沒有哭。
他在我們的照顧下又過了四年,只是有個老師從羅馬被派來跟他做伴,他母親有時候也來探望。我十九歲的時候,母親過世了;我的女主人阿提婭過了守喪期,盡婦人的本分再次結婚了,她決定讓兒子回到羅馬歷練,準備長大成年。阿提婭心地善良,為我將來的安穩打算,把足夠我一輩子生活無憂的田產交給我料理;還操心我的終身,把我婚配給了她家的一個釋奴,此人在羅馬以北靠近穆提納的山間放牧羊群,不算富裕,但生計穩當。
於是我從少女變成了婦人,聚散各有時,我要跟那個我當成自己骨血的孩子道別了。我早已經不玩耍了,但是和大維分別的時候,哭的人是我。他抱住我,告訴我說他不會忘記我,好像我才是那需要安慰的孩子似的。我們發下願心要再次相見,心裡都覺得沒有指望。就這樣,那曾經是我的大維的孩子走遠了,變成了世界的統治者,我也找到了眾神給我命中註定的快樂和寄盼。
我認識的他是從前那個娃娃,那個學走路的小孩,那個跟玩伴們一道奔跑喊叫的少年,我一個沒見識的老婦,哪能明白他的偉大?如今在羅馬城外每一個地方,村子裡、鄉鎮上,他都是神;我的小城穆提納就有一座神殿在他名下,聽說別處也有。他的像,被各地鄉人供奉在自家火爐上方。
我不通曉世界和眾神的道理;我記得一個孩子,雖然他不是從我肚裡出來,也幾乎是我自己的;我只能講我記得的。他頭髮的顏色比秋天的穀子淡;面板很白,太陽曬它也不黑。他有時機敏活潑,有時又安靜收斂。一點點事就會惹他生氣,他的氣也很容易就消了。雖然我愛他,他跟別的孩子沒有什麼不同。
即便在當年,眾神也一定已經給了他後來才讓世人知道的偉大,但倘若是這樣,我保證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的玩伴們是和他平等的,連最卑賤的奴隸的孩子也一樣;不管做事情還是玩耍,他都像個平常人,沒有架子。是的,他肯定身世超凡,只是神明大智大慧,不讓他知道;因為我在後來那些年聽說,他降生的時候有很多朕兆。人家說他母親夢見一個神以蛇的形狀鑽進了她的身體,這就懷了孩子;又說他父親夢見太陽從他妻子的胯部升了起來;還說他降生那一刻,義大利各地都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奇蹟。我只說我聽見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