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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接近的馬蹄聲,她還是咬著牙選擇了繼續,迎著陣陣林風奔騰前行。
段繾這般不要命的騎法倒讓霍景安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裡,這位長樂郡主從來都是端莊有禮的,就算上一次在重霄樓氣急了,也只是壓抑隱忍地發怒,一直都是沉靜如水的模樣,沒想到騎起馬來這麼大膽,要知道就算是男子也鮮少敢這般快速催馬的。
他望著前面策馬飛馳的段繾,石榴紅的騎裝讓她像一隻彩蝶在林間飛躍,張揚熱烈,翩然耀目,心神就搖動了一瞬。
下一刻,他收斂目光,平復心緒,繼續策馬往前追趕。
當段繾握著韁繩的手都被磨得發痛時,一條溪流終於躍入了她的眼簾,寬過丈餘,只要她越過去就能贏了這場比賽,而這時霍景安已經和她並駕齊驅了一段路程,兩人只有毫釐之差。
她越發緊張起來,引韁馭馬,見前方有枝椏橫出,就俯了身,想借此衝刺過去,可正當她疾馳而出,準備夾緊馬腹時,忽覺頭皮一痛,簪在髮間的釵環竟被枝椏上垂落的梢頭勾住了,她動作一滯,就錯過了縱馬的最好時機。
霍景安一騎當先,越過了溪流,段繾慢他一步,以半尺之距惜敗。
不過她這時也沒心思去管什麼勝負了,甚至不等馬兒稍緩片刻就急急調轉了馬頭,往回騎去,匆匆取了勾在樹梢上的釵環,下馬朝溪邊走去,蹲下身對著水面梳理起了髮絲。
那些枝椏把她的釵環都勾去了大半,連帶著她的髮絲也亂了不少,好在她為了騎馬方便,沒有梳多麼繁雜的髮式,只挽了三分墨髮,用瓔珞纏著,沒有太過狼狽,重新梳理起來也不困難。
她就這麼臨水梳髮。
霍景安慢慢止了馬,牽引著韁繩調轉過身,看著段繾蹲坐在溪水旁邊,照著潺潺流動的溪水梳理著髮絲,嫩白的手指插入如墨的髮間,襯得她的指節如玉般瑩白光亮,俏麗的臉龐不知是因羞赧還是策馬疾馳所致而面染紅暈,心底就升起了一股奇異之感,似癢非癢,像是有一株嫩芽在破土而出。
長樂郡主傾城傾國,仙姿玉貌,舉世無雙。這是他在初臨長安時聽聞過的一句話。
他曾經對此不屑一顧,世家貴女,自小嬌生慣養,又錦衣華服,便是一根木頭也能打扮出花來,更別說一個人了,直到今時今日,他才明白這話原來並沒有誇大其實。
身為晉南王世子,他參與過不少應酬交際,也見過不少美人,清純柔美的,嫵媚豔麗的,他都見過不少,但他從來心如止水,不曾為任何人心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