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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現世的最初幾個夜晚,似乎接連不斷,做了同一個夢。
對於“夢”,塔希爾應當是陌生的。因為模糊的印象告訴他,自己應該很少會做夢才對。
在夢中追溯彼時還沒有四分五裂的過去,與註定無法再見的人相見,對仿若在摸不著半點光的漆黑中溺水的人來說,是極為奢侈的體驗。
可甦醒之後停留到這裡,塔希爾十分意外地連續被拖入夢中。
而夢似是就因現實而起,反覆不停出現的內容也與現實所見存在著明顯的關聯。
——是一個男人。
準確地說,應該描述為,一個無論在夢與現實面容都模糊不清的男人。他叫不出他的名字,卻在冥冥之中堅信自己認識他,而且是早就認識。
他們本應親密無間。
夢的場景也是始終固定不變,塔希爾“看”到了廣闊的沙漠,高聳的神廟,巍峨的殿堂。
只有在屬於某個人的記憶裡,這些早已經消逝化為塵土的景色的時間才能夠回溯,構建出曾經的壯闊模樣。
那段記憶裡的他自己便在這些重構出現的景物間穿梭,也就成了“過去”的一部分。
看得出來是神廟的地方,他身披潔白如雪的長袍,目光垂下,在姿態莊嚴肅穆的神像前點香。
四周竟似一塵不染,畫面中的祭司本人亦是如此,眼眸清透,金髮璀璨。
生得便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美麗,身上所帶的淡漠之感更讓他彷彿凌於萬物,世間所存在的任何汙垢都不能沾染到他身上。
唯一能觸碰到他衣角的,就只有搖曳在池邊的蓮花。
蓮花的花瓣上托起了瑩瑩一顆露珠,在被碰到後不住搖晃的過程中,這顆露水便順理成章地浸沒到了白袍一角。
這個祭司就是他自己,塔希爾非常清楚。
沒有產生失憶人士常有的“原來過去的我竟然是這個模樣?”的驚訝,他極為平靜地接受了。
頂多出現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恍惚,看到如此光鮮亮麗的“自己”,隱約覺得,與現在的“自己”相隔了並不知幾年或十數年的時光。
可能要有幾百年,幾千年那麼長才是正常。
恍惚太久當然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緊接著,仿若凝固了的這個絕美畫面便出現了變化。
盛開著蓮花的池塘附近,很快就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似從頗遠的地方急匆匆地趕來,由於生氣,惱怒,還是別的什麼情緒,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