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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打出我們的腦漿。他們罵我們,像罵兩隻串種的雜種狗。
他們瞧不起我,我都記住了,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發過誓將來要報復,把他們沉到貝加爾湖裡。可現在我把仇恨誓言主動拋到腦後,還報復什麼?根本不值一提。
人不應該只顧得仇恨,總有好人出現。我只想沈欲和我說話,別嫌我沒人要。
沈欲可能也被烤熱了,他解開兩顆釦子,打量我扔在地上的髒衣服。“你還有別的衣服麼?”
我搖頭,怕他不喜歡我沉默的交流方式趕緊開口:“沒有。”
“那就先穿我的吧,不過我的衣服你穿上可能不合適。”沈欲出去給我拿,不一會兒抱著一堆進來。他別過身,我趕緊穿上,好像洗了這麼一個熱水澡,我又找回一些從前的自己。
以前我不理解街上的流浪漢,覺得他們很懶,也很失敗,明明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去工作?現在輪到自己,我懂了,如果一件壞事足以摧毀你的信念,那人生就像一場墜機,飛不上去。
無所事事和自我麻痺是有毒的,我這幾個月中毒,沈欲是解藥。
他給的是白襯衫,我身上沒擦乾,領口不小心溼了。我小心翼翼地穿,不想把衣服搞髒,他還拿了一件U型領的白色跨欄背心,但是我沒有穿。
等我從浴室出來,沈欲已經脫了襯衫,我便看到了他的背心和肌肉輪廓。莫代爾棉鬆鬆垮垮貼住他的腰身,緊緊扎進牛仔褲裡。
肌肉真緊,真好看,我開始想象他的腰什麼樣。他的牛仔褲我穿著還可以,沒有踩著褲腳,雖然他比我高,可這說明我的腿差不多長。
老維說有些人20歲之後還會長高,我覺得我肯定會。最起碼要長過沈欲,因為年齡比他小就不能再比他矮了,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成熟。
屋裡只有一張單人床,他問我餓不餓,我點頭,從鏡子裡看到全部蔫下去的金頭髮。在別人面前我想把頭髮立起來當個鐵皮刺蝟,在沈欲面前,我就想讓他幫我擦臉。
看到我點頭,沈欲剛坐下又站起來了,我偷偷瞄他的腰,希望可以拿空氣當掩護。他泡了兩碗加量的泡麵過來,往碗裡擠榨菜、擠火腿腸,我的胃用不斷收縮的蠕動提醒它真的餓了,可我只想狠狠揍它一拳告訴它忍著。
沈欲一定不會喜歡別人狼吞虎嚥,忍著。忍這個事我經常幹,別人有的東西我大多不曾擁有,比如爸媽比如穩定的零花錢,比如一個隨時等著自己的家,所以捱了欺負我就忍。但我又記仇,可以說每次忍得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