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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犯什麼的,做出傷害他和他姥爺的事麼?
能住這個酒店的人肯定家庭條件很好,他就不怕我偷幾樣昂貴物品,然後消失不見麼?想到這裡我打量四周,發現一件昂貴物品都沒有。
怪不得不怕,看來有錢人都是財不外露。我繼續看書,彷彿在看他。
沈欲傍晚沒有回來,大概和他姥爺在外面吃飯。我睡了一覺,聽到門外有聲音才醒。隔著一扇門我偷聽他們聊天,偷聽電視機裡說話的人聲,只希望沈欲的姥爺趕緊犯困,他回來。
但老頭困得很晚,沈欲回來的時候已經快9點。他問我餓不餓,我餓,但是我搖頭。他看上去很累了,拿了睡衣就去洗澡。我心裡升騰起莫名的興奮。
沈欲把我偷偷養在屋裡了!這麼一想,我覺得我們之間有某種關係,我們一起做了壞事。
沈欲洗澡比我快,帶著一身水的味道回來。可能什麼味道都沒有,但我覺得就是很好聞,認定是水味。他看上去真的累了,打了地鋪就躺好要睡,睡前和我簡單聊了幾句。
“沈哥你困了對麼?”我趴在床邊看他。他睡地上,把床留給我,側躺蓋著被子,一條胳膊壓在腰部的曲線上。
“困了,你睡不著麼?”他朝我轉過來,我懷疑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我點點頭,縮回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盯著他看。他被我看得笑出來,一直笑,最後只能轉過去背衝我:“你現在還小,別想太多,想通了就回家。快睡吧,等我把你帶回北京,我送你回去。”
我想咕噥幾句,我不小,再過3個月就滿18歲,也不會回北京不會回家。但最後只是說了一聲晚安。
晚安,沈哥,我偷看他像看著美麗的興凱湖結冰,不捨得眨眼。但他要睡覺了,我就要乖一點,別出聲,哪怕睜著眼看天亮。
因為我害怕睡覺。以前在俄羅斯哪怕房門上鎖再把鑰匙藏了也屁用沒有。我是夢遊症,發作起來會翻東西找鑰匙,經常一睜眼就在馬路上,走到不認識的地方。更可怕的一次是走到了冰面上。
如果那時候冰面裂開我掉下去,深夜沒有人會救我,必死無疑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很害怕,老實講我害怕的事情真不少。阿洛陪我看醫生,醫生說夢遊症多半在患者熟悉的範圍內活動。放屁,我可以肯定這個醫生騙人,因為自己每次都能走到不同的交通路口。
可那個醫生又說,夢遊症大多終結於成年,青春期結束症狀會消失。於是我又相信他,希望自己可以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