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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滾樓梯能滾成這樣,滾出一條一條疊加的皮下出血。
沈欲拿著藥回來,圍著我轉了一圈。“衣服穿上,我帶你去醫院,我怕你被打壞了。”
“我沒壞,我就在這裡。”我直接趴到沙發裡,打死也不出這個門。用一頓打換進屋的資格,可不能再讓沈欲轟出去。骨折就骨折吧,我不怕,就算骨頭斷了我也要躺在沈欲的家裡養著。
沈欲見我不動,只好坐旁邊幫我檢查。他的手在我後背一通摸,摸到骨頭就問疼不疼。其實疼,但我咬牙不說。他又摸到肌肉往下使勁壓,問我疼不疼,我立刻把剛才的雄心壯志拋到腦後,大喘氣說疼。
“我就知道打壞了。”沈欲往手心倒了一種藥水,我不認識,是紅色的可是很刺鼻。他用掌心把藥水溫熱,在我腰背上均勻塗開。
我原本想掙扎但立刻乖了,藥水味道真好聞。我愛聞,還想天天都聞。
塗完藥水,沈欲開始用酒精幫我消毒外傷,他讓我脫褲子,我就脫掉,只穿底褲露著兩條傷痕累累的腿給他看。我也好久沒見自己的大腿了,磕得確實慘,老維都沒把我訓練成這樣過。
可老維不會幫我上藥。我貪婪享受著沈欲的照顧,像一隻掉進米缸的老鼠。老鼠吃太胖爬不出去自尋死路,我在這裡找到新的生路。
沒被人扔過、沒流浪過的人不會懂,我最害怕的不是窮死,是不被看見。這是孤兒病,沈欲看見我了我才存在。
上完藥沈欲坐在我旁邊發呆,我中文不好,相處時一般他多說一些,我聽著。這樣長時間的沉默不多見。外面是黑天,屋裡更暗,他起身去廚房了,相距幾米慢慢飄出飯菜香。
我盤著腿獨佔沙發。這個角度看不到沈欲我便換了一下位置,灶臺的火苗和炒鍋佔了小廚房一半面積,另外一半面積被沈欲佔著。
他動作好快,做飯很熟練。我發現沈哥另外一面,他明明那麼有錢卻願意體驗生活,做飯像老維打拳,拿配料、顛鍋、盛米飯,所有切菜動作都在黑暗的環境下完成,這可厲害了。
要是我,估計早就把手指頭切掉了。
客廳瀰漫著香味,我飢腸轆轆,沈欲端著兩個菜過來,又放了兩個碗。我安靜地坐著不動,他沒說讓我吃,我就不敢。
沈欲又去廚房拿餐具,一雙筷子一把勺,勺子放在我的碗裡我才去拿:“謝謝沈哥。”
“吃吧,吃飽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洗澡換藥。”沈欲頭也不抬地吃飯,我像個傻子拿著勺。客廳也沒開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