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謹謝主人憐不為綠葉 難明女兒意終惜明珠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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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平常的事,這又能算搗什麼鬼?”佩芳道:“你不算搗鬼,我一說你臉上就紅了呢?你瞧,這是有些緣故不是?”鳳舉穿上了皮鞋,走出外去,笑道:“我到外面睡去,不和你爭這無謂的閒氣。”說畢,鳳舉自走了。佩芳再一看窗子外,小憐背過臉去,依舊在樹蔭下徘徊,好象不很自在的樣子。佩芳一看,便存在心裡,且不說,依舊去繡花。過了許久,竟不見回來,因此放下針,偷偷地到小憐房門口一張,見她也在藤榻上,和衣而睡了。佩芳看了這事,越發心裡疑惑。到了下午四點鐘,小憐走了出來,笑道:“隨便打一個盹兒,不料就這樣睡著了。”佩芳道:“我還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呢,所以沒有叫你。若是這樣,還能指望你做什麼事?六小姐還保薦你呢,你只給我繡幾個葉子,就丟下了。”小憐道:“今天是有點頭昏,明天我就給大少奶奶趕起來。”佩芳繡了幾針,然後問道:“我去不多大一會兒,大爺就回來了嗎?”小憐被佩芳一問,心先虛了,臉上先是一陣驚慌,故意背轉身,去清理茶桌上的杯碟,說道:“不多大一會兒,大爺就回來了。”佩芳道:“他挺不是個東西,你不要理他。他有什麼事,你讓他叫蔣媽做去,你別替他做。”小憐依舊揹著身體站立。佩芳道:“我雖然年輕,我向來不肯把人家的兒女不當人。你想,你跟我這多年,活也會作了,字也認識了,人也長清秀了,我待自己妹妹也不過如此吧?”小憐想道,這就奇了,好端端地為什麼談起這些話來?便笑道:“大奶奶這樣說,我怎敢當呢?”佩芳索性停了刺繡,坐在藤椅上,對小憐說道:“我並不是無緣無故和你提起這些話,我想你一歲大一歲了,你的婚姻問題,不能不想法解決。依著你大爺的糊塗心事,那是不消說,你自然是不願意,我也不能答應。但是老留你在我家,葷不葷,素不素的,那又算什麼呢?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憑著你這個模樣兒,和你的能耐,若是隨便配一個咱家裡做事的人,那他們還不是中了狀元一般,可是我看一看誰也配你不過。而且那些東西,究竟也不成器。要說到外面去找一個做生意買賣的吧?你倒可以終身有靠,可是又俗不過的。那種人,連穿衣吃飯的常識也沒有,怎樣和他在一處過日子?除此而外,要找個身家好些的,又怕人家除不了階級觀念。這除非象鼓兒詞上的話,哪裡找一個窮秀才,我們津貼他些錢,給他找個事,然後再把你許他。你想,這種事,打著燈籠在哪裡去找呢?所以我為你這個問題,想了許多辦法,竟是解決不過來。不知道你自己有什麼辦法沒有?若是有好辦法,我倒很願意聽你的。”小憐聽見佩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