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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麼浪漫，儘管是同樣的事，來雨因是「全無敵」的骨幹
就屁事沒有，二嘎子雖然和我一同捱了幾次批鬥，但也因為人家出身貧農，鬥過
了也就算了，我卻不同，祖輩那麼差勁的出身，讓我要繼續接受審查，批鬥沒停
止，但停了林業隊的勞動。一大早，便來到大隊部報到。
大隊部只有播音員趙小鳳一人，他給我和另外一個地崽子叫王孝華的分配
的任務是脫坯。
脫坯，就是用花桔（麥桔）和泥，用坯斗子將泥打成長方形，曬乾後可以用
來壘牆。這在農村是極累的活。
我們二人便幹了起來。
幹了一上午，腰也疼，手也酸，但也有很大的收穫，我們脫的坯，象一個方
陣似的，擺滿了大半個大院。
真累呀，到了中午，急急忙忙到家吃過了午飯，連一分鐘也不敢停地，又
到大隊部繼續幹活。大熱的天，這時正是全村的員午休的時間，因為沒到廣播
的時間，趙小鳳也家睡午覺了，院子裡便只剩下我和王孝華二人仍然在勞動著。
實在太渴了，又沒有趙小鳳或其他民兵的看管，放鬆了警惕的我直起腰來，
向後院一個看水泵房的老頭住的房間走去，想去找點水喝。
到了房間門口，敲門：「王大爺……王大爺……」
門從裡面插死了，可叫了好幾聲卻又沒人應聲，我感覺奇怪，便走到窗戶前，
用手向上撩起了糊著窗戶紙的窗戶，想看看裡面怎麼事。
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一男一女正抱著疊在一起，二人的褲子都褪到腳腕上，
光著屁股，上衣並沒有脫，那男的正壓在那女人的身上，賣力地操著。
我一下子放下了窗戶，轉身就跑。
轉過牆角，跑到了前院王孝華身邊，雖然只有幾步之遙，卻氣喘噓噓。
王孝華吃驚地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答他，站在那發愣，腦袋裡急速地轉著，感覺到一場大禍
正在向我逼來。
果然，一個帶著城裡人口音的男聲低吼著，「魯小北。」
「到。」是他，衛小光，這是一個極壞的知青，就因為他壞，善於整人，所
以成為民兵連的指導員，林業生產隊的副隊長。因為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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