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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已經猜到離青要做什麼。
人命關天,男女授受不親之類就不那麼重要。可方蕪性子偏冷,既能違心說出那些傷他的話,又能寧可痛到無法忍耐也不向他求救一聲,也許不會讓他出手相幫。
但她就任由他褪下她的衣衫,鮮血黏在中衣上,動一動就是鑽心的疼。修長指尖挑開裙帶,那雙手曾在無數大小宮宴上奏過樂,旁若無人般的從容,可如今卻在發抖。許久之後才將中衣剝下來,目光觸到半露的瑩白肩膀時,他漆黑瞳仁狠狠顫了一顫。
山洞幽靜,任何一聲輕微細響都能化作萬千回聲。他緊緊將她按住,重新撕下塊衣料塞到她口中,手握上木樁時,貼近她耳畔啞聲道:“疼就喊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一聲,鮮血已噴薄而出,頃刻染紅他的胸口,像開出一朵一朵的薔薇花。她叫不出聲,只能發出像受傷小獸般的嗚咽,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來。不是因為想哭,只是太疼了,忍都忍不住。
等他替她包紮傷口時,她連嗚咽都沒有力氣。
“好了,沒事了。”他小心翼翼將她攬在懷中,頭就靠在他胸口,儘量不去碰她肩膀上的傷口。
原來不是她任由離青幫他拔出木樁,而是實在疼痛難耐,思維已經不清晰,不能分心再去思考別的什麼。疼痛侵襲意識,她喃喃道:“原來傷在這裡,會這麼痛。”
他包紮的手一頓,“傷在哪裡都一樣疼。”
肩膀傳來鈍痛,她的意識有些模糊,似乎過去幾年的事情都被淡忘。她的姐姐沒有死,她仍然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還沒有經歷過那些痛不欲生的事。她向他懷中縮了縮,隨口說著什麼,“我原來摔斷過腿,也很疼。可有人會給我唱歌,就不疼了。”
他愣了愣,像是認真考慮她的話,將衣衫替她妥帖穿好,才道:“我不會唱歌,只會彈琴。”
她握住他手腕,掌心傳來潮溼觸感,聲音都發顫,“那你彈琴給我聽,好不好。”
從前兩人在一起,大多是精神交流,言語著實少些。從未見過離青今日這麼多話,大概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能忘卻傷口的疼痛。
石縫中透出微光,照在被擱置一旁的木色琴箱,本該是完好的七條琴絃,有一根卻從中間斷開,像兩半乾枯腐朽的細枝。他皺眉思索良久,輕聲安慰她,“從洞口跳下來的時候砸到了琴,琴絃斷了一根。等從這裡出去了,我再彈給你聽。”
“是嗎。”聲音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