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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劉尚緩緩拉開蒙住夏恬的黑麻袋。
女人纖細柔弱的身體在冷風中搖曳。
如一朵顫巍巍即將凋零的月季花。
夏恬垂眸,掩飾住自己多餘的情緒。
實際上她也沒有什麼情緒可言。
只是覺得呂非然說要用50萬帶她走的這話格外虛偽罷了。
不遠處的車間大門外,他懷中還抱著另外一個哭的慘兮兮的女孩。
她有點印象那個叫裴芙的女孩,是他的相親物件。
感覺裴家人眼光不怎麼好。
究竟是看上呂非然朝三暮四的性子?
還是她迷惑人心的俊朗皮囊?
亦或者是呂家豐厚的聘禮?
裴家應該也會拿出豐厚的嫁妝吧?
呂非然再也抬不起要離開的腳。
他把裴芙放到自己的車裡,安置好,轉身剋制住自己猩紅的目光。
大掌成拳,幾步走上前朝著劉尚的臉就重重打下去。
心海中澎湃著滔天怒火卻無處發洩。
沒等劉尚開口,他身邊的保鏢已經起身攔住呂非然的去路。
“你對她做了什麼?”呂非然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夏恬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和她臉上淡漠無瑕的目光交替映入他眼底。
一塊上好的璞玉,零落稀碎。
碎玉安靜匍匐在原地,長久的靜默裡靜除了無言還是無言。
“我啊,沒做什麼,只是教訓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小女孩而已。”
劉尚饒有興趣的看著呂非然被手下們反手自顧的樣子。
他就像是在拿著一個肉包子,引誘路邊飛城而過的瘋狗。
“老子當年看上這個女人,以為是什麼清純小白花,結果就是一個被人搞爛了的破鞋!”
“你說說一個女人天寒地凍的,自己一個人去打胎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劉尚伸手甩出幾張白紙拍在呂非然臉上。
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錯愕的目光。
劉尚竟然覺得這種感覺無比美妙。
比折磨夏恬還要美妙。
是幾張影印件。
夏恬曾經的就診記錄。
從確診懷孕的醫生建議臥床保胎,到人流手術上落筆遲鈍扭捏的簽名確認,每一張都清清楚楚。
呂非然掙脫保安們的挾制,銳利的目光不錯眼的掃過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