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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暴雨如注,深色夜幕中城市的燈光被霧氣籠罩。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夏恬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有點不正常,像個瘋子一樣在雨中喃喃自語。
柳永的雨霖鈴說,戀人分別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夏恬自嘲,她目之所見哪裡有那麼多婉約含蓄的分別?
大多數人都是鬧得人盡皆知,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而已。
繁華的商場外面,大家都在想盡辦法避雨。
她卻自虐一樣在街道邊昏暗的燈光下淋雨,總有些格格不入。
豆大的雨水敲打在她身上,剪裁得體合適的裙子霎時就粘連在她身上。
女孩纖弱窈窕的曲線一覽無餘。
只需要幾分鐘她就從裡到外被暴雨打了個透心涼。
可夏恬一點感覺都沒有,最初她還能感覺到有些許冰涼,可當她在雨中漫步的時間越久,她的身體越麻木,她的思維就愈發清醒。
寒涼的雨水激發了她的舊疾。
潺潺雨幕裡面,一股子鑽心扎肺的疼痛從小腹中席捲而來。
臉上的水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殷疼痛激發的冷汗。
她停在一處路燈下面躬身蹲下,表情麻木又冰冷,死死咬住的唇角止不住的顫抖。
往來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繞道。
路邊,停下一輛黑色歐陸,呂非然下車,一手打著傘,一手拿著一套放在車裡備用的高定西服。
他走到夏恬身邊一邊撐傘一邊給她披上暖和的外套。
夏恬看不清他眼中複雜探究的神色,也沒心思去多想。
“小心涼。”
“怎麼不去陪你的準女友?”她不領情,但又很欣然接受。
“每次遇到我,是不是有點浪費你的外套?”
“我都要賠不起了,小呂總,怎麼不收斂點你無處釋放的……”
夏恬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太火熱,嘴上說著有點吃醋意味的話語,實際上卻滿滿的全是諷刺。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呂非然沒接話,俯身一手搭上夏恬纖細的腰肢,一手從她雙膝處伸出,絲毫費力把她抱起來。
他微微皺眉,她比六年前還要輕上許多,抱在懷裡很輕鬆。
車上,呂非然拿過紙巾給她擦去多餘的雨水。
夏恬一點也不在意,反正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是做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