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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找到了那家價格比同行便宜一個半銀盧布的衣帽店,買了一身過冬的衣裳。
剛出店門,連用來禦寒的氈帽都沒來得及戴上,就看到一位蹲在街角靠著背風的角落抵禦寒冷的連衣裙少女。
少女帶的行李不多,僅有一個包裹,是她從少校家逃出來之後偷偷折返姑媽家取回來的一些衣物,那個刻薄的姑媽可沒給她增加過任何一件衣裳,這些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可惜,這些遺物裡沒有冬衣,似乎暗示如花般的少女活不過這個凜冽的寒冬。
馬卡爾鬼使神差的湊了上去,即使是現在的他也不能準確形容當時他自己的心境,只記得原本口舌蠢笨的自己想方設法和這位眼角帶著淚痕的少女勉強攀上了個遠房親戚的身份,隨後在他的誠摯邀請下,女孩在他的家中溫暖的度過了一夜。
那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睡床上,他睡地上,可半老頭子的心怎麼也安靜不下來,這顆平靜跳動過半個多世紀的心臟在今天反倒上了機油,加了泵劑,開始劇烈抽動了。
後來,他想法子託人找了間不錯的閣樓居所,雖然有些潮溼,牆體又有些薄,但總歸是價格便宜,不怎麼引人注目,而且空間還大些,也更安靜點。
再後來,他又悄悄搬到了那個一樓的廚房隔間裡,狹小,逼仄,但勝在抬頭就能看到瓦蓮娜小姐的窗戶。
他們開始互相寫信,靠樓裡的好心女傭傳遞,倆人之間寫了很多很多頁紙,大多數文字是在訴說生活中的瑣事,小部分表現生活一切安好,一切正常。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可笑,當時他兜裡比臉還乾淨,半個銅子兒都拿不出來,靠著腆臉接受教堂的救濟麵包度日,都能說自己一切安好,活得很滋潤。
實際上所有的錢都用在給少女買藥品和糖果上面了。
糖很貴,非常貴,即使是一小罐最廉價的硬質糖果,也要了他半個月的薪水,他一顆都捨不得吃,騙瓦蓮娜是花了五個銅板在酒館裡打賭贏來的。
馬卡爾承認自己是有些虛榮的,但哪怕是這點微不足道的虛榮心,他都願意給那個純潔神聖的姑娘。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倆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一個勉強能養活自己,一個連自己都養不活,兩個窮鬼湊到一起,只能讓兩個人的日子都過不下去。
但他就是賤,就是樂意,就是上趕著挨虐一樣,飛蛾撲火的湊了上來,想著就算是死,那皓月的光芒也曾有一瞬照在他這個落魄半生的老頭身上。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