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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口氣,轉眼急救室前就無人在等,全都湧入盛長流的病房。
和上次盛長流那樣緊閉雙眼地躺在那裡隔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但陳垠卻恍如隔世,他站在人群開外,貼著牆一動不動地從人群的縫隙裡看著盛長流,面無表情。
盛長流在傍晚就醒了過來,除了輕微腦震盪和一些皮肉傷,他幾乎沒什麼大問題,意識也很清晰,和盛鴻語瞭解現在外面情況時對答如流。
盛洲徹底陷入大亂,盛鴻武持槍預謀殺人這件事警察查得實實在在,而且要殺的還是已故大哥的妻兒,外界幾乎被這出戏劇而魔幻的新聞炸開,饒是陳垠也接到了白寧曉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白寧曉那邊氣喘吁吁,陳垠此時正領著盛長流的看護往病房走,他沉默片刻道:“在醫院。”
“盛長流那兒是吧?”白寧曉立刻猜到。
“嗯。”陳垠推開盛長流病房的門,讓看護自己先進去。
“你不是說分手了麼?”白寧曉氣不打一處來。
“嗯,分手了。”陳垠頓了頓後嘆了口氣:“這事兒很複雜,媽,等我回家跟你說行嗎?”
“你還回來?”
“我爭取早點回去,你和爸先睡。”陳垠不敢在電話裡跟白女士說自己被綁架的事,怕她被嚇到,白寧曉聽著陳垠的聲音很正常才稍微放下了心,勒令陳垠立刻回家。
這時盛長流的檢查也都結束,陳垠安靜地走進去,還未抬頭就聽到了盛長流的聲音:“陳垠。”
盛鴻語幾人轉過身來看陳垠,陳垠抬頭,和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盛長流對視。
其他幾人見這兩人似乎有話要說便先後離開了,陳垠走到盛長流床前,垂眸看他:“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盛長流聲音沙啞地說,他一直知道這次盛鴻武打定主意要殺了自己的,所以在自己完成簽名的瞬間,他看向駕駛室被開到一半的車窗,拼了命地衝向前排去搶奪司機的方向盤。
他可以死,但盛鴻武也得陪葬。
盛鴻武和潘瓊坐的那側直面卡車,盛長流將整輛車弄失控後擠進駕駛室最安全的位置,所有撞擊的傷害大多被盛鴻武的司機承了去,在車輛速度降下來後他想方設法開啟駕駛室的門,在第二次撞擊前撲了出去。
這種晚來的求生欲可笑卻真實,但盛長流在過去許多次的直面死亡中,沒有哪一次比這一刻更想活下來。
他想,他願意去和白女士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偷陳垠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