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飛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盛長流的目光像鋒利的尖刀,死死釘在兩個緩緩低下頭的、心虛的老人家身上:“又問你們要錢了?”
再察覺不出氣氛的變化就是傻子,陳垠啃鴨腿的動作漸漸停止,他們似乎是在聊家事,自己只有把存在感縮到最小。
“要了多少。”盛長流冷著臉問。
藍彬立嘆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手指上陳年老傷的疤痕猙獰,無聲吐露著他艱苦困頓的一生。
“我們也沒地方花錢嘛,你媽媽她要,我們就...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啊。”茹珍低聲辯解,聲線裡是老年人獨有的顫。
盛長流喉結滾了滾:“你們賣一年廢品也就賺個兩萬,怎麼,要把棺材本也給她才甘心?”
陳垠震驚地看向盛長流,他覺得盛長流這話說得太毒太重了,對面兩位老人則像做錯了事的學生一樣,大氣不敢喘一個任著盛長流說。
“下次她再回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從學校過來十分鐘,你們什麼都別管。”盛長流斂眉,頓了下又道:“她上個月跟人打架又進去了你們知道嗎?”
這話一出,茹珍和藍彬立猛地看向盛長流,滿臉都是擔憂和焦急:“怎麼回事啊?怎麼又進去了呢!”
盛長流重新拿起筷子:“蹲了一禮拜就出來了。”
兩位老人鬆了口氣,開始嘟嘟噥噥說起了小話,大意都是在怪對方太心軟、並且不知第多少次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給女兒錢了。
陳垠見氣氛緩和下來,重新拿起鴨腿啃,眼珠子也咕嚕嚕轉著,尋思盛長流口中的那個“她”好像是他媽媽,但聽起來很能惹事。
但盛長流不是富二代麼?他媽媽怎麼會缺錢?而且還似乎...進去過?
陳垠覺得自己一個月前在孤兒院門口給盧嶼覺他們編的盛長流身世,似乎還不夠他自己的精彩。
晚飯後陳垠搶到了廚房的洗碗位,不顧兩位老人的阻撓把碗筷洗了,洗完後盛長流還坐在院子裡,看他出來了才起身。
“你在等我?”陳垠意外地問。
“否則留你一個外人跟我外公外婆一起嗎?”盛長流撇過眼,抬起頭看了眼香椿樹:“把還能摘的都摘了。”
陳垠愣了下:“我摘?”
“你不是會爬樹嗎?”盛長流眼底有戲謔和輕視:“現在不方便?”
陳垠很容易被激將:“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摘就摘。”
說著陳垠便脫了外套,他攤開手看看,終究還是猶豫地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