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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入夏早,三月剛過就已經有了悶熱的跡象。
灌木中的蟲鳴比往年叫得響亮,沈拓眯起眼睛抻了個懶腰,新換的T恤衫隨著他的動作往上撩了一截,剛好露出他精瘦的腰線。
“拓哥,咱回去吧,我明天還得看書複習,下週我考試。”
包間裡燈火通明,晚風習習,美酒佳餚,美人在側,這本該是最讓人享受的場面,陳戎卻哭喪著臉,全無紙醉金迷的意思。
“放屁,你這都看了一年的書了,還差這一天?”
陳戎生了個虎頭虎腦的長相,濃眉大眼腮幫子有肉,一張嘴還有兩顆小虎牙,即便長到二十五,瞧著也像個十八九的孩子。
沈拓靠著椅背抬腿就是一腳,實木的椅子在地上滑出刺耳的聲響,陳戎連椅子帶人一起被踹了出去,沈拓一腳勾住滑走半米的椅子腿,一手抄來還沒開蓋的啤酒瓶翻了個白眼。
陳戎十四歲進的段家,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兔崽子,以前都是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惟命是從,從來沒有這麼多毛病。
“再說,以前蹭我酒喝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客氣過。”
他邊說邊歪頭咬著瓶蓋拿牙一撬,這活他打小就會幹,而且比瓶起子開得還利索。
冰鎮過的啤酒沁涼,一口灌下去能直接爽到腹髒,沈拓隨他義父,他們爺倆都沒什麼品味,就好最簡單的那一口,港城自產的啤酒幾塊錢一瓶隨處可見,他倆得閒時能坐在院裡悶頭吹完一箱。
“不是,拓哥,我那考試,我那——祖宗誒!拓哥,拓哥你不能喝了,這都第三瓶了!”
陳戎看得眼角直抽,誰不知道自打段以疆上位掌權之後沈拓就徹底退居二線養老,他們這位段少爺雖說沒有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可脾氣卻一點不輸父親當年。
沈拓是段以疆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自打兩年前那檔子事之後,沈拓就一直被段以疆金屋藏嬌逼著休養生息,別說是吃喝嫖賭,就是連冷風都沒吹過,他這要是讓段以疆知道他大半夜帶著沈拓出來喝酒擼串,怕是直接就得被灌上水泥填海。
“拓哥!拓哥!咱出來前說好的,就喝兩瓶!”
陳戎急得嗓門高了八度,他皺巴著一張臉劈手去奪沈拓手裡的酒瓶,他那點拳腳都是沈拓手把手教出來的,放到從前,他是斷然不敢直接上手搶的,可如今局勢不一樣了,比起沈拓,他更怕段以疆。
陳戎讀書沒把身手讀廢,他手長腳長,個子更是高出沈拓一頭,隨便使個巧勁就能把酒瓶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