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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總是笑吟吟地,勾起嘴角,只讓人覺得親切。
“原來是為了孩子衝昏頭腦,口不擇言呀。”趙維楨笑眯眯地開口:“小事而已。”
士子:“我向君上道歉。”
“學堂糾紛,也不是什麼大事。”
趙維楨和氣道:“也用不著道歉,不過——”
眼看著士子的神情和軀體都因她和藹客氣的態度放鬆下來,說到最後,趙維楨的笑意驟然一收。
她話鋒一轉:“你句句詆譭我與相國架空國君、禍亂朝堂,這也是小事嗎?”
中年士人大吃一驚!
他愕然抬頭,再觸及到趙維楨的面孔時,她已然擰起眉頭。
“說。”
趙維楨凌厲道:“誰指使的你?!”
士人:“無,無人指使!”
秦王政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
坐在長案後的少年,雖是笑出了聲,但臉上仍然未曾展露出什麼表情。他歪了歪頭,以指節為枕,托住頭顱:“寡人倒不覺得,夏陽君辦個蒙學、教些不到十一二歲的孩子,就隻手遮天,騎到寡人頭上來了。”
說完,他從長案後起身。
“是否有人指使,不是你說了算的。”秦王政淡淡出言:“按秦律查下去,帶走。”
這話是對後面的護衛說的。
之後的事情,無非是士子欲圖自辯,又為兵卒強行拖走。秦王政無動於衷地轉過頭,看向身畔的趙維楨:“夫人不請我進學堂看看麼?”
趙維楨抿了抿嘴角:“王上請。”
咸陽學堂的院落不大,充其量就是兩個現代小學班級的容量——再多了,趙維楨也照顧不過來。
她走在少年國君身畔,出言介紹。
“廣場中的告示欄,是為了張貼法令政令的。屆時可派人在告示前駐留,為平民講解。”趙維楨說:“上面也貼著一些公開課的開課時間。”
“公開課?”
“嗯,就設立在廣場上,請幾個先生來講一講秦律秦法、民風民俗。”趙維楨回答。
嬴政點了點頭。
他思忖瞬間,開口:“寡人看子嬴姑娘是在派發紙張。”
趙維楨回答:“是。呂不韋的主意,收了紙張計程車人,可寫下自己的治國強國之策,若言之有物,可去相國府領百金的賞賜。”
嬴政失笑一聲:“倒是仲父的風格。”
二人一前一後,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