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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來拽過殘留著肖若飛溫度的毯子,披在身上,直到身體回暖,才扶著一切能扶的東西勉強起身,旋開門。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頭頂一盞慘白的燈嗡嗡亮著,花了好一陣,他眼睛逐漸適應周圍,看清洗手間確實沒人,才慢慢往外走,洗淨手,胡亂在破裙子上蹭乾淨,脫掉鞋拎在手裡,貼著牆,離開藏了半天的洞穴。
推開洗手間,門口居然有個“正在清潔”的標示牌,再往前走,昏暗的走廊裡站著個人,輪廓挺拔,寬腰窄臀,背靠牆,呼吸似煙,水汽嵌在房頂裡的燈罩,蒙了層霧,令刺目的光也變得柔和。
或許毯子和牆面摩擦的聲音太大,對方有了感覺,轉身衝他走來,步伐飛快,眉頭微蹙,視線裡是明顯的不悅。
顧春來瞬間明白,對方又為自己擔心,還故意在外面等,不會撞破尷尬的瞬間。還沒待對方開口,他先講:“謝謝你願意等我。”
肖若飛本來憋了一肚子氣話,瞬間也沒了脾氣。他瞪顧春來的眼,然後瞪他的嘴,最後抬起手,一邊勾住他肩膀,另一邊捏住他的臉,來回揉,揉得跟耳根一樣紅,才肯說:“你怎麼回事!準備好就喊一句!
“嗯,”顧春來點頭,“下次記住了。”
最好別有下次。肖若飛小聲嘟囔一句,才接著說:“你先等下,我喊了橙子,讓他送鞋來。你穿這個。”
說完,他踢掉腳上的靴子,丟到顧春來面前,待對方穿好,然後接過高跟鞋,脫襪,解開鞋帶,先穿左腳,再穿右腳,蹬地,鞋子彷彿成為他身體一部分,完美契合。這麼些年,不管他們身高變了多少,身材又壯了多少,鞋碼一直是一樣的。
肖若飛見顧春來看自己稀罕,特地在他身邊熟練地轉了兩圈,然後停在他面前,站得筆直。“你看,這次是我高了。”
“什麼啊,你又在考慮這個。”顧春來笑得扯到背,也停不下來。
剛入學的時候肖若飛個子不高,軍訓時永遠站第一排,上課坐到後排就看不到。後來融入了環境,顧春來總愛把比自己個頭小的他和白雁南當弟弟,照顧他們,尤其是肖若飛,那時候虎頭虎腦的,整個人也不像現在這般稜角分明,光彩錦繡,虎頭虎腦的,笑起來能化掉一杯汽水裡的冰。他清楚,被自己這麼說,肖若飛肯定不服,畢竟自己才是整棟樓最小的一個,入學時剛滿16歲,就因為身高問題,死活不肯喊他一聲哥。他倆較了整整四年勁,肖若飛天天加餐,牛奶起司牛肉輪番來。在畢業那天,當他被肖若飛壓在白雁南的床架上時,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