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治病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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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秋醒轉過來,憶起昨夜的事,仍舊有些頭暈目眩,不覺紅了臉,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但上輩子光顧著忍痛,實在稱不上什麼歡愉,敦倫敦倫,敦的便是一個“倫”。
然而昨夜太子一反常態,像瘋了一樣,將“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也差點瘋了,禮義廉恥都忘得一乾二淨,只知道渾渾噩噩地隨著他的節奏沉沉浮浮。
尉遲越的那些舉動不止難以啟齒,單是想一想都讓她面紅耳赤,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哪裡是敦倫,分明是敦不倫。
沈宜秋的思緒成了一團亂麻,然而她沒有閒暇去理清,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撩開了帳幔。
她一見那隻手,不免又想起這隻手做下的事,頭腦中轟地一下炸了。
穿戴整齊的尉遲越站在床邊,撩開帷幔,便看見沈宜秋紅著臉坐在床上發怔,凌亂的長髮委了滿枕,在想什麼顯而易見。
尉遲越喉結動了動,俯身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本來想的只是輕輕一啄,可甫一觸到她的雙唇,他立即改了主意。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順著她的肩頭和手臂摸索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沈宜秋不自覺地仰起臉,有些喘不過氣來,在他偶爾抽離的間隙呢喃道:“我還沒洗漱……”
尉遲越輕嗤了一聲。
沈宜秋立即領會了這聲輕笑中的涵義,想起昨晚的荒唐事,雙頰燙得要燒起來,連帶耳朵和脖子根也變得通紅。
他們今日要帶那胡僧去蓬萊宮替張皇后診治,太子不敢太過火,不多時便鬆開了沈宜秋。
……
不一會兒,沈宜秋梳洗停當,匆匆用了點羹湯點心,便與尉遲越一同登上馬車,前往蓬萊宮。
兩人早已商量好了,暫且不將那胡僧治好祁十二的事明說,只當是太子的人尋訪來的,免得生出期許來,治不好卻又大失所望。
那胡僧非但脾性古怪,生得也是其貌不揚,眇了一目不說,剩下一隻眼睛黃不黃綠不綠,貓眼似的,嘴上生著幾根稀稀拉拉的黃鬍鬚,長得過分的下頜往上挑,乍一看像只重臺履,紅鼻尖卻往下鉤,鼻尖多出一坨,好似贅瘤。
形容醜陋便罷了,入宮覲見也不願換上太子準備的僧伽服,仍舊穿著自己那襲破破爛爛看不出顏色的僧衣。
尉遲越和沈宜秋見多了所謂的高人和隱士,大多行止不羈、狀似癲狂,不過是彰顯卓爾不群,以此自高身價。
故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