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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兵是三丁抽一,即一戶人家若有成年男丁三人,則要強行抽一人前去打仗。家中有門道的,花上些大錢,便能巧妙逃避過去。
最後攤派下來,當然是無權無勢的窮苦百姓遭殃。
保長里正如從前一樣,領了上峰的命令,前去收兵稅點人頭時,強壯的漢子拿著棍棒斧頭菜刀等,氣勢洶洶等著他們。
保長里正見機不對,壯著膽子留下幾句威脅,便腳底抹油溜了。
除了臨安,周圍的紹興府,明州府等地,百姓們互相響應,各地抗爭不斷。
尤其是婺州等地,民風向來彪悍,好鬥。州府的官員帶著廂兵,氣勢洶洶前去鎮壓,勇猛的百姓半點都不見害怕,與他們混戰起來。
廂兵沒落得好,反倒刀箭被搶走大半。百姓正式起了事,湧入府衙,將府衙砸了個稀爛,開倉放糧。
朝廷焦頭爛額,朝會上更是吵得不可開交。
孟忠厚成了靶子,當年他依附秦檜的事情被重新提起,雪片般的摺子彈劾他出使不利,定是與北地有勾結。
孟忠厚氣得差點吐血,想他一把年紀,車馬勞頓來回廬州,到頭來竟然沒落得一個好字。
祐太后早已去世,趙構已經中風日久,不知還能活幾日。以前那點外戚,支援趙構為帝的情分早沒了。孟忠厚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從前秦檜還在時,他們一系便是這般對待其他對手。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輪到他了。
邢秉懿身著深青深衣,寬大的朝服襯得她身形更加消瘦。露出華貴珠冠的頭髮,不知何時已經從花白,變成了全白。
李光與趙鼎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眼睜睜瞧著朝堂上的亂象。
邢秉懿眼神在他們身上略微停留,枯瘦的手用力拍在椅背扶手上,厲聲呵斥道:“夠了!”
底下吵嚷聲頓時一停,邢秉懿冷聲道:“你們在這裡吵來吵去,推卸責任,要是各州府的亂子,能自動平息下來就好了!”
各州府百姓的叛亂,不斷報上朝廷。邢秉懿頭疼欲裂,她努力剋制住,道:“先安撫百姓,停止收取兵稅,徵召兵丁入伍。”
兵部梅尚書遲疑了下,問道:“按太后娘娘的旨意,何來的錢糧,兵丁與北地打仗?”
邢秉懿譏諷地道:“襄陽十萬大兵,在北地面前依舊潰不成軍,你們何來的臉,膽敢稱缺兵缺糧!”
梅尚書一聽,暗自惱怒不已,馬上道:“太后娘娘,襄陽是因著張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