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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下達的勤王旨意,各州府的百姓起事不斷,只有寥寥的幾地軍響應。
很快,如邢秉懿所預料那般,徽州失守的戰報,送到了朝廷。
這下,朝臣們再也沒了聲響,預設了邢秉懿的旨意。局勢太過危急,影響到了他們的權勢富貴。總得有人能站出來,挑起這個重擔。
一來,若是梁夫人與邢秉懿打了敗仗,他們奉趙眘往更南邊逃去,將罪責全部推到她們兩人身上。
二來,他們還能順便打擊女人,徹底將女人關在後宅之中。
到時候,邢秉懿這個太后之位就坐不穩了,換成趙眘的生母,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邢秉懿點好兵將,次日大兵即將啟程,奔赴常州。
春日已接近尾聲,鳳凰嶺上的杜鵑,在一片翠綠中盛放,紅綠相間,美得熱烈而恣意。
邢秉懿立在廊廡中遠眺,消瘦蒼白的臉龐上,一片孤寂。
漸漸地,她下顎繃緊,額頭的青筋突起,眸子裡散發出瘋狂的光芒。
她不喜歡春日的絢爛,總感到江南的春風,太過輕佻溫柔。她喜歡冬日的松濤,彷彿山川河流的嗚咽哭泣。
邢秉懿抬手將鬢角的白髮,緩緩撥出口氣,轉身走進了福寧殿。
吳太妃如往常那樣,見到邢秉懿前來,如木頭樁子那般拔起身,疾步往外躲。
邢秉懿這次卻一反常態,淡淡道:“站住。”
吳太妃僵住,腳步不受控制停了,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邢秉懿望著她苗條的背影,笑了起來,道:“聽說你馬騎得好,等下你與我去騎一圈。”
吳太妃驚了下,轉過身忐忑不安看向邢秉懿,不懂她為何要叫自己騎馬,定是又想著法子要刁難自己了。
邢秉懿迎著吳太妃憤恨驚恐的目光,驀地笑了起來,道:“你看你,恨我吧,卻又拿我沒法子。怕我吧,偏生又要拿出那點無用,可憐的骨氣與我抗爭。我不是心慈手軟,是因為你不值得我動手對付,你不夠格。”
吳太妃羞憤難當,臉漲得通紅,道:“太后娘娘既然這般厲害,不若直接殺了我就是,何苦要一二再再二三的折辱我!”
邢秉懿並未動怒,笑道:“你根本不知何為折辱,算了,以你那點見識,與你說了也無法理解。出去吧,換上你以前陪太上皇時所穿的戊裝,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英武。”
吳太妃怔楞在那裡,邢秉懿沒再搭理她,轉身朝趙構的塌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