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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的軍綠色行李箱,老人獨自搬起來有些吃力,他索性幫著搬到了火車站門口,問用不用幫忙打個車。
“不用,不用,兒子來接的。”老人接過他背上的小女孩,堅持要給他“謝禮”,然而摸遍全身口袋只有一張十元的紙鈔,皺巴巴的拿不出手,便讓他再等一等,等自己兒子來了給他錢。
他當然不可能收,藉口要趕不上末班車發車,佯裝匆忙地先走了。
又怕老人不安心,索性真的上了輛公交車——反正火車站到市區還有一段路,中途在找地鐵站換乘也不難。
前前後後花了快一個小時,等他終於坐下,想起拿出手機看一眼,才發現那通電話居然還沒結束通話,只是顯示對方關閉了麥克風。
他試探著叫了聲“哥”,就聽見耳機裡傳來輕微的雜音,餘昧似乎笑了一下,語氣平常地問他:“幫完忙了?”
剛出始發站,車廂裡還沒什麼人,這片區域似乎只有火車站人來人往,沒過多久周圍便暗下來,過渡到鄉野特有的寂靜裡。
餘煦看著窗外的夜色,有點兒不好意思:“嗯,沒想到會那麼久,耽誤你睡覺了吧……”
餘昧倒是不介意——他私下不是愛說話的性格,比起聊天,其實更喜歡這樣透過電話,聽餘煦那邊發生的尋常瑣事,覺得很有意思。
才開完演唱會,他也沒那麼容易入睡,就一邊聽著餘煦幫人找行李,一邊回看了一遍演唱會返場的錄影,又刷了刷那個還掛在熱搜上的話題。
不得不承認,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回看下來,他今天的狀態確實有點兒奇怪——可能因為知道餘煦坐在哪個位置,路過時總忍不住往那邊看,唱《IX》的時候也像粉絲說的那樣,“格外溫柔”。
居然還笑了。
其實他在臺上冷歸冷,畢竟是表演,要尊重觀眾,也不會自始至終板著張臉,笑一下太正常了,粉絲的關注點也並不在這上面。
然而他自己心知肚明,平時那些只是演出的一部分,連笑的程度和方式都是事先考慮過的。
但這次不一樣,別說預想,他甚至根本沒意識到——情不自禁,鬼使神差,才最讓他意外。
算動心嗎,好像也不算,大概只是心血來潮,想看看餘煦的反應。
一樁事了,沒了周遭往來的行人,空氣反而安靜下來——車廂裡沒什麼人,等要靠站時司機才象徵性地亮一亮燈,其餘的時間就這麼暗著,晃晃悠悠地往市區開,說不出的落寞。
餘煦坐在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