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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再說這些可能給他添麻煩的話了。
然而今年,同樣是離新年還有十幾天、寒假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卻已經一起待在家裡、圍著料理臺準備火鍋食材了。
吃火鍋的事還是餘煦提的,說自從他上次生病,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兩個人都沒怎麼好好吃過飯,好不容易放假了,總要做些符合節日氛圍的事。
從某種意義上說,準備火鍋食材比做飯簡單,洗完菜切一切就行了,他原本也沒打算讓餘昧進廚房。
但餘昧挺喜歡看他切菜的,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想動手試試。
芹菜切段,午餐肉切片,巴沙魚要再檢查一遍有沒有刺,牛羊肉都是現成切好的,拿出來擺盤就行了,都是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居然也磨磨蹭蹭地弄了一個小時。
五花八門的食材盛在盤子裡,漸漸佔滿了餐桌,餘昧看著那些盤子,還有中間那口已經冒出熱氣的鍋,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像騰昇的熱氣都撲在心口,碰到他那顆冷冰冰的心臟,又凝成細小的水珠,漫開一片潮意。
在這樣溫暖的環境裡待得越久,他就越不想回到那個冰冷的舞臺上,和娛樂圈一刀兩斷的念頭也更加清晰,甚至產生了一種荒唐的決絕。
走到桌前坐下來的時候,他看著餘煦,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阿勉,如果哪天我半身不遂了,走不了路,可能連床都下不了,你會……介意嗎?”
餘煦分碗筷的手一頓,警惕地看向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假設而已,”餘昧對上他的視線,神色還是很平常,熟練地將情緒掩藏周全,“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早年在臺上透支太多,總有一天要遭報應的。”
餘煦皺眉,繞到他身邊蹲下來,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裡伸出手,捧住他的臉輕輕搖了搖:“別說這種話,不會的——不是我介不介意的問題,是根本不可能有那一天,我也不會讓它發生。”
這個動作有些越線,餘昧被他捧著臉,總有種被他當小孩子哄的顛倒感,就下意識往後躲了躲,目光卻還是沉靜地停在他身上,索要一個明確的答案:“所以呢,你介意嗎?”
“不介意。”餘煦頓了頓,可能是怕他不信,又補上一句,“哥哥,我想你好好的,平安健康地過完一生,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有資格一刻不離地照顧你,也是我的榮幸。”
他的語氣明明很真誠,眼神也坦蕩,餘昧卻還是聽得一怔,想不通他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肉麻話,連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