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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個多月,米亦竹再次在盛興府請人吃飯,只不過這一次,客人只有一位。
兩位作陪的也不見了,甚至,晚宴的地點也改在了花廳。
與上一次的推三阻四相比,趙牧豐這一次就要乾脆許多,見懷山和黃信帶著侍衛前來,一言不發的跟在他們身後出門,抬腿上了盛興府帶來的馬車。
等到了盛興府,趙牧豐被懷山直接帶進花廳,一張大圓桌上,已擺滿了精緻的菜餚。
主人家坐在主位,笑意盈盈的請客人在自己身旁落座。
揮揮手讓僕人退下,只留下懷山站在米亦竹的身後伺候,哦!對了,花廳的某個角落,還有兩位無名者守在那裡,只不過他們隱藏得太好,連米亦竹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二人都沒有說話,連幹了三杯!
最頂級的葡萄釀,一個致仕的郎中,恐怕是沒辦法能經常喝到,趙牧豐眯著眼睛,似乎在細細的品味其中的滋味。
“趙郎中覺得這酒不錯?”米亦竹笑著問道。
“上次來,兩股戰戰,沒有心情細品。”趙牧豐慢慢的睜開眼睛,也笑了起來。
“我這裡也不多了,懷山,等趙郎中回去的時候,給他裝上一車。”米亦竹衝身後的懷山吩咐道。
懷山彎腰應下,趙郎中更是喜笑顏開,急忙拱手謝過。
這隻老狐狸,可是從米亦竹的話裡品出了好幾層意思。
“上次的鬥毆,是你安排挑的事吧?”等趙牧豐品嚐過好幾道菜的味道,米亦竹才張嘴問道。
“內府查了這麼久,不會連這都沒弄清楚吧。”趙牧豐反問一句。
“我想聽聽你怎麼說!”米亦竹也不著急,老狐狸麼,哪能那麼容易就範。
“在下也勉強算是個讀書人,家人當街鬥毆,還差點驚了二公子,老朽慚愧!是老朽治家不嚴啊,請二公子嚴懲!”趙牧豐說完後就想起身跪下請罪,被米亦竹一把按住。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逼你,來這一套幹嘛,喝酒!”米亦竹說完後端起了面前的杯子。
趙牧豐急忙捧起酒杯,恭敬的跟米亦竹碰了一下。
“說實話,你還真是會挑地方,漢武大街,又避開了城北這一段,時機選得也很好,恰巧我從那裡經過,話說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蹤?”米亦竹仰頭幹掉後繼續問道。
“如果知道二公子當時要從那裡經過,估計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趙牧豐的嘴裡還是不肯吐出半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