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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位!”他喊道,“八號是哪一位?”
杜雲停微笑著,淡定自若地把其中一個新人的號碼牌握手裡了,“我是八號。”
他也不算是替代新人位置,畢竟這是海選,新人的號碼會自動往下輪。杜雲停向裡走去,走進面試場地時,才知道為什麼之前進來的人都一個個面有難色。
因為這裡根本沒有道具。
沒有唇膏,也沒有別的,空蕩蕩的背景裡,還有場工在忙著扯電線。在這樣的環境裡,想要又純又欲……
和登天區別也不太大,都做不到。
長桌子後頭坐著四個評委,年紀都不小,驟然看見進來個白毛,倒是一愣。
也沒人讓他自報家門,只揮揮手,示意開始。
杜雲停在場地中間站住了。
想象對他而言,不算是件難事。他站在原地,開始想象顧先生。
若是這兒站的是顧先生……
杜雲停的眼神變了,好像是溼粘的,幾乎能拉出絲。他慢慢舉起手,細白纖長的手指按在嘴唇上,一點點摩挲過去,在觸及飽滿的唇珠時格外用了點力氣,於是那唇珠微微一顫,又彈回了原位。
白的牙齒,殷紅的嘴唇。他摩挲自己的手就像是摩挲愛人。他碰到溼潤的舌尖,於是飛快地探出來,在唇邊匆匆一掃,好像是隻蜻蜓在荷葉上留下的匆匆一吻。
那動作簡直色氣極了。在場的評委大都四十多了,卻愣是被這個動作弄的心跳都格外快了點,又覺得訝異——
這人的眼睛太乾淨了。
那裡頭清澄澄的,好像半點雜念都沒有,好像他這會兒對的是神像,做的是禱告,幾乎能從裡頭看出虔誠來。可是他的手呢,分明做的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的臉似乎分成了上下兩個人的,上頭是乾淨的毫不知曉的白雪,下頭卻是雪上落的撲簌簌的花瓣。
一點都不矛盾,純和欲都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這種衝擊格外有魅力,在場的人近乎不自覺地盯著他看,身子微微前傾,緊抵著桌子,好像是想靠的更近些。
直到青年收回手,最後抿了一下嘴唇。上下兩瓣唇輕輕一碰,迅速分開了,重新露出裡頭白生生的牙——他臉上微微帶著笑意,道:“我的試鏡表演結束了。”
幾個評委意外的口乾舌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掩飾性地把桌上幾張紙立起來,說:“嗯,還不錯。……你叫什麼?”
杜雲停說:“斐雪松。”
“斐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