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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下來,被他飛快地扯了塊布擦了個乾淨,隨即拿過一瓶香油,開啟了。
香油濃重的味道很快把藥水味覆蓋的乾乾淨淨,男孩在廚房中確認了幾遍自己身上不再有遺留的味道,這才走出去。
他們吃飯,是在房間簡單支起來的小桌板上。桌板上頭墊著幾張報紙,商父吃的呼嚕作響,嫌棄飯菜鹹了,又打了幾下。這都是家常便飯,商陸一聲不吭受著,知道若是反抗,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打,在逃不開的情況下,不如安安靜靜受著。這樣只是短時間的發洩,幾分鐘便會結束,他還有時間、有可能,再在男人外出時,偷偷再上一次樓。
吃完後,商父把碗一推。
“快點兒。”
小孩站起身,把兩個碗收了,到廚房裡頭去洗。廚房在走廊的最盡頭,透過窗子能看見下頭的街道。洗著洗著,他的目光向下瞥去,手便慢慢頓在了原處。
青年正蹲在街旁,摸著一隻流浪貓的頭。那貓拱起脊背,在他的手下蹭來蹭去,從他那兒得到了些吃食,為此而心滿意足。
杜雲停的手覆在細密的貓毛裡,臉上都帶上了些笑。狼崽子的手扶上了窗,微微探出頭,看著這一幕。
青年的腳下踩著斑斑點點的光斑,衣服領口微微有些寬大,笑的很溫柔。風好像停止了,他頭頂的樹只微微抖動著葉子,於是那些光斑隨著輕微晃動,像在彈跳著奏響一曲清新的歌。
半晌後,商陸的手悄悄地抬起來,也摸了摸自己的頭。
他聽見了自己口中溢位的一聲嘆息,隨即低下頭去,重新盯著油膩的碗。外頭是商父大聲的罵罵咧咧,惹得走廊上住的其他幾個住戶開啟門,高聲抱怨。
“有完沒完了?關門行不行?”
“一天到晚……”
碗撞在鍋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商陸沒有再把頭抬起,任憑無形的手重新一把把他拉住,拽回到這髒汙不堪的現實中來。
他在這一天晚上,沒有再向樓上去。
得是個結束了。若是哥哥走了,他總得再靠自己。——他不能指望著青年永遠住在他樓上,和他一樣在這種陰冷潮溼的房子裡頭被困一輩子。
青年明顯有些擔心,罕見的一大早便出現在了這一層。商父還沒醒,只有商陸自己對著水龍頭在搓洗衣服,再一扭頭,身後頭已經站了人。
“傷好了嗎?”青年輕聲問,“昨天怎麼沒過來?”
商陸並沒說原因,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