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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望準備充分,見此情形,強忍著情緒,攔過直哉的肩膀,將其輕輕托起,又用軟枕墊靠在後面,這才拿過床頭櫃前一直備好的溫水,小心翼翼地觸碰上直哉有些乾裂的嘴唇,將水緩緩喂下。
溫和地清流如同潺潺的溪水,帶著貼心的暖意滋潤了直哉乾裂的咽喉,針扎一般的刺痛得到了有效緩解,一杯水下去,他儼然感覺嗓子要比先前好了許多,故而當真望低聲詢問他是否還要再喝一杯時,他慢慢地搖了搖頭,拒絕了。
“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好一點,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等直哉喝完了水,五條悟再次不甘寂寞地湊了上來,語氣中的焦慮依舊沒有消減太多,不斷追問著直哉的身體狀況,若非擔心直哉身上可能會有什麼難以發覺的暗傷,只怕他現在早就親自動手檢查了。
只是苦了直哉,現下眼睛本就有些不舒服,五條悟那一頭自帶發光特效的順滑白毛,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個沒完,一時間弄得他只感覺自己的眼睛更難受了,有氣無力道,“悟,你先離我遠點兒......你頭髮晃得我眼睛疼。”
聞言,五條悟一噎,連帶著眉眼間的擔憂焦慮都跟著怔了半晌,須臾後,他轉而換上了一副懊惱羞怒的神情,一把扯過自己的兜帽狠狠戴上,將瑩白的髮絲盡數藏了進去之後,沒好氣道,“這下總行了吧。”
直哉虛弱地笑了笑,朝著五條悟有些顫抖地緩緩伸出了手,五條悟立即意會,不待他多說什麼,便一把牽了上去,緊緊握住。
緊接著,直哉又稍稍側頭看向了在另一旁沉默守候著的真望,她的眼眶泛著紅腫,眼角還掛著清晰可見的淚痕,已經有些凌亂的長髮只鬆鬆的梳著馬尾,未來得及重新打理,為她整個人的精神面貌更添了幾許憔悴,只有眼眸中還帶著神采奕奕似的亮光,一直注視著他。
儘管在這抹亮光的背後,真望的眼底,有的只是對她自己無盡的懊喪與悔恨——為她不能及時地救出少爺。
“真望,別怕,”直哉輕輕撫上了真望的手背,安慰似地拍了拍,用著有些嘶啞的喉嚨,夾帶著漏風一般氣音,輕聲溫和道,“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只是,在他話音剛落,橘色暖燈照不到的暗色角落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直哉一愣,只覺得這聲冷哼莫名的耳熟,他有些費勁兒地循著聲音望去,卻見在床尾對著的左側牆角,接近門框的位置,一有些高大的黑影正靠著牆佇立在那兒,雙手抱胸,即便那兒的光線昏暗,直哉也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