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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他身側那倒地村民胸口那個空空蕩蕩的破洞來看……分明啃食的是人心。
他啃得正歡,忽然一道流光劃落,直直向他撞來。
可惜這不是什麼天降正義,除惡的飛劍。
光頭男子伸手猛地一抓,便將那道流光抓在手中,化作一柄古樸長劍。
“該死!早晚吞了你的心!”被打擾了進食,光頭男子顯然十分不忿。
“老東西,都什麼年代了,還飛劍傳書!”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滿是鮮血的手,開啟飛劍上的信。
如今墨門的千里傳聲匣早已推行多年,銷量極佳。但總有些勢力不肯使用,因為誰也無法確定墨門那些搞機關的人有沒有在傳聲匣中留什麼暗手。
哪怕墨門中人指天畫地的發誓――再嚴謹的心魔誓約也早都被研究出了幾十種解法,發誓有什麼用?
“莊國,清河郡,三山城?”他一字一頓,忍不住呸了一口:“什麼犄角旮旯!”
那柄長劍在空中搖了搖,似乎在催促著什麼。
光頭男子愈發煩躁了,但顯然來信的主人是他目前還無法抗拒的存在。
他用染血的手指,在信紙上歪歪扭扭畫了五筆,是一匹馬的簡筆畫,意即:馬上去。
隨手將這封信固定回劍身,那柄劍便如來時一般,倏忽而去了。
待那飛劍遠去,這光頭男子才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老大不會看不懂吧?”
他想了一會,便將這小小的煩惱甩開。
“這都看不懂,還當什麼老大!”
……
……
走到宿舍門口,姜望便聽到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晉入內門之後,他與淩河杜野虎仍是住在一起,方便隨時切磋求道。趙汝成隔三差五過來住一晚,不過也不會多呆。雖然房間較之前好了許多,但對趙汝成來說……區別不大。
聽到姜望的腳步聲,淩河快步走了出來,“你可算回來了,你家裡人等你半天了!”
家裡人……
姜望心頭一跳,忙忙轉進房間,便在靠窗那套黃花梨的桌椅上,看到了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那套桌椅,自然也是趙汝成死活叫人搬來的東西。
杜野虎則束手束腳地坐在旁邊,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在回話――婦人問一句,他答一句。活脫脫一個在朋友家長面前收束野性的熊孩子。
只是這個“孩子”,鬍子未免太茂密,長相未免太著急。對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