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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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首歌,有歌詞的,你聽過嗎?”
明月坐直了身體,看清楚是東修治,卻沒有多少驚訝,笑一笑:“不知道我們聽到的,是不是一首。”
“多少次掙扎,只為了追尋你的芬芳。你的每根剌呀,帶給我多少創傷……本來是保加利亞的一首古代詩歌,被英國人譜上曲子,名字就叫做《玫瑰》。”修治慢慢用日語讀到。
“上中學的時候,老師教過英文版本的詩歌。”明月說,“當時我就非常喜歡,同學們還學著唱。”
修治伸出右手:“這是慢四步,可願意跳支舞?”
明月同意了,把手給他,修治帶著她步入舞池,兩人隨著音樂相擁起舞。
這個場景發生在1926年早春的奉天城。
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的貪婪和慾望還沒有表現得那樣明顯,戰爭還在軍人和商人們的腦海裡醞釀,現實中局面堆持著相對緩和平靜。
一個來採訪的記者拍下了一對年輕男女相擁共舞的側面照片,釋出在第二天的晚報城市生活板塊上,照片上他們的面孔是模糊的,但是從側面的線條和身體的姿態可見他們正當盛年,儀容端莊美麗。男子的身體微向前傾,女子稍稍仰後,微妙地表徵了存在於他們之間的傾慕與被傾慕的關係。
此事距今已經有八十五年的距離了。
寫故事的作者只能在瀋陽市圖書館舊報檔案的影印材料中看見這幅照片,它原來大約只有半個手掌大小,被幻燈機投在白板上被放大成了半張桌面那麼大,能看見紙張上面祖糙的紋路和發黃的砂點。
我的斜對面有一位老先生戴著老花鏡,手裡拿著放大鏡在看七十年代的雜誌。
星期六的上午,圖書館裡麵人很少,這間閱覽室裡,只有我跟這位老先生。
我頭有點疼,之前的晚上跟兩位單身的女性朋友去了夜店,其中一個過二十八歲的生日,我們存心要好好慶祝瘋玩一下,進去就要了十五杯勁頭十足的雞尾酒,精緻的酒杯被碼在鏤空的小箱子裡面,3*5排列,液體的顏色鮮豔絢爛,正如城市的夜生活。
2011年的舞廳夜店,我們不可能聽到用提琴演奏的來自歐洲的民歌。男人和女人手臂相擁,身體卻隔著禮貌的距離跳慢四,更是不可能。昨晚上唱歌的是一個黑人女士和她的三人樂隊,為了配合在高處繞著銅管領舞的兩位女耶,鼓點的聲音能把一個不喜酒的人的心給震出來。舞池裡面男男女女親密相擁,肉體的接觸和摩擦哪怕隔著衣服,也會帶來奇妙